霆之怒,让两家重归于好。”
青玉上人见高功志没一上来就动手,心下略感意外。
由此他也更加认定,南伯侯府当下虚弱的本质。
既然南伯侯府自身力量虚弱,根本无法掣肘他,他又何需南伯侯府奉上。
再说南伯侯府奉上的也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南伯侯府也不会给,还不如他亲自去取的好。
于是他当下故意挑刺,冷哼一声,对高功志道:“哼,你说得倒是轻巧。”
高功志见状,一抱拳,有礼有节地问道:“那不知上人要我南伯侯府如何做方能息怒,不妨一一说出。”
到了这时,青玉上人有心狮子大张口。
却又担心那南伯侯府万一要真肯大出血,那他岂不是要坐蜡了,失去了一个将南伯侯府拥有的一切据为己有的借口。
心下一阵为难后,他干脆不接话茬。
只一瞥高功志奉上的巫器,质疑道:“你南伯侯府何时变得这么有礼,只怕这礼中有诈吧!”
高功志眉头一皱,问道:“上人何处此言?”
青玉上人步步紧逼,当下冷冷一笑,污蔑道:
“在我面前少玩你那些鬼魅伎俩,你这奉上的巫器定是被你们施了巫咒。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若一碰这巫器,定然要中了你们巫修那些阴损的招数,落入你们设下的陷阱,落得个凄惨下场。”
高功志一挺胸膛,当场据理力争道:“我南伯侯府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岂会用此阴暗手段。”
青玉上人眼珠一转,继续苦苦相逼道:
“那可不一定,这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要让我信你南伯侯府的诚意,那你不如把南中郡护城巫阵的控制之法交出,如此我便相信你。”
高功志怒问道:“上人此言不觉过分?”
青玉上人却是毫不在意,轻蔑地看了高功志一眼,反驳道:“那就是没诚意喽。”
高功志气极反笑:“好,好,好一个青玉门,好一个青玉上人。上人既然苦苦相逼,那就莫怪在下不客气了。”
青玉上人闻言心下却是窃喜,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否则我可真就师出无名了。
就在青玉上人心念电转之间,高功志已经先下为强。
一拳带着罡风,呼呼袭来,直奔他腹部而去。
青玉上人见状,不仅不惧,反而暗道来得正好。
当下丹田内法力一转,一个防御法术紧跟着使出。
眨眼间便有一个由法力构成的护盾,紧紧地护在他身前。
此时他根本不将高功志袭来的一拳放在眼里,区区一介凡身,即便挥出的这一拳力量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呢。
任你再奸,再诈,再心怀叵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最终还不得照样要喝他青玉上人的洗脚水。
就在青玉上人自鸣得意之时,异变陡生。
那护盾竟在高功志的一拳下,没支撑住片刻,便皲裂开来。
很快便波地一声,彻底被击碎。
这,这怎么可能。
当这见鬼的一幕发生在青玉上人面前时,他惊得都快跳脚了。
这小子怎么可能这么强。
说好凡身,怎么转眼之间,怎么就成了媲美低阶巫人的鬼仙。
他分明感受到,高功志攻破他的法力护盾时,有低阶鬼仙才有的法力在其中作用。
难道高功志不声不响修成了鬼仙?
见鬼,鬼仙怎么可能拥有媲美低阶巫人的肉身修为。
这一瞬的青玉上人,是既惊骇又惊诧。
旋即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危矣。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青玉上人想要做出应变之时,高功志已经一拳击在青玉上人丹田之上。
将他刚刚汇聚起来的法力,一下子就给打散了。
高功志这一拳好似铁拳一般,击打在他柔软的腹部,痛得他胀红了脸,身子躬成了虾米状,五官都开始因为剧痛而扭曲。
他刚想大呼一声痛煞我也,作出相应的规避动作,躲开高功志的铁拳。
可高功志却得理不饶人,根本不让青玉上人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拳头如雨点般,一拳接着一拳,快若闪电,恍若擂鼓一般,连环击打在青玉上人腹部。
每一拳都直奔青玉上人丹田要害之处,不容他有任何汇聚法力的机会。
此时的青玉上人,就如一块沙包般,承受着暴风骤雨似打击。
已经疼得身体痉挛,泪珠子直掉。
剧烈疼痛之下,连凝聚魂识,沟通随身法器,进行防御,或攻击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还谈去运转自身法力。
眨眼功夫,便受了上百拳的连续打击。
一口老血哇地一下吐出,当场华丽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