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出来,抱着冯安安哭得泣不成声。
她以前忍耐变成习惯,觉着爹娘的话都应该听,可这一次是她的终身大事,她不想再忍。
桃花的情绪收得极快,很快将脸上的泪痕抹掉,不确定地问道:“安安姐,你是不是也觉着是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
“不啊,我都说了,你很勇敢,你是个好女孩。”冯安安正对着她的双眼,坚定地说:“你已经做得够好,你没有错。”
桃花穿上衫裙,因原来一直都要干活,都是哥哥穿不了留给她改改的男子长衣,上前年过岁有多出来的钱才肯给她也买一块布。桃花的针脚一向精细,给兄长弟弟做过多件,但给自己的唯一一件从不舍得穿,这次走得急都没带出来。
她摸着衫裙,心里想的都是这布料肯定不便宜。
现店中有五个人,人手却还是不够。
冯安安在店外贴了布告,招些伙计来。
江涸渔一边帮她系上围裙,一边问道:“你就不怕你的秘方泄露出去。”
“泄露?这原料只有我有,任何人都做不出来。”冯安安对这事极有自信,聚宝盆自升级后能拿出这个时代所没有的植物与香料,不过只有独株,极少有人知道她将这东西种在了何处。
她每晚都要从任意门回后山看一眼才能睡地踏实,那地除了那些土匪,谁还会去。
日子过得飞快,冯安安将所有事务交给桃花,给她省了月钱正式任命为“店长”,当了个甩手掌柜。
除了江涸渔消失的频率越来越高,还没有什么事能打扰到她。
嘭!
窗户打开的声音。
肯定又是江涸渔这厮从窗户翻进来了。
冯安安的温柔只是表象,按江涸渔的话来说,这就是一只玫瑰花,刺最多的那种。
她直接走到隔壁,看着正一脸什么都没发生模样的江涸渔,伸手就揪起他的耳朵,“这次怎么又从窗户进来了,你就不会走门啊!”
“痛!我这不是回来的晚,大门关了嘛。”他的双眼透出无辜相。
“别想干扰我,你最近又跑到哪去了?每次都回来这么晚,说!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她这是要逗逗他。
“冤枉啊!外面的人哪有你好看!除非我眼睛瞎了。”
江涸渔说这话也不觉着难为情,她对现在的容貌心中有数,“真的?”
江涸渔举起四根手指,“我可以发誓。”
这套路,她小时候就不信了。以前七岁的时候院里有个玩伴,发起誓来和这厮的神情一模一样,只不过在八岁那年就走丢了。
“那你肯定是真的瞎了。”冯安安打了个哈欠,叮嘱他早点睡。
她哪里会怀疑对方,只是心中觉着这天要变了。
屋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看不到一丝光亮透出。
希望他与自己原身卷入的纷争毫无关系,冯安安无法把控,只能在此之前尽量过好眼下的日子。
她的原则是打不过就跑,玩不过就躲,活下去永远都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