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冯安安尽量将声音放得很小,她对此人毫无信任感,但总不能一大晚上都在床上坐着吧。
她极怕,以前走到哪都有系统在脑中,现孤身一人,无人能寻到自己。
谷义耳朵动了下,忽地睁开眼,只字未讲。
床帐内伸手不见五指,她想出去,就必须跨过那人。
谁知道这人今晚脑中想得什么,毕竟只要自己的眼睛还在,此人可不会管她其他的部位是否完好。
她正想着,试探地迈出一脚,却被卷进被窝中,谷义离她极近,呼吸声就在她耳畔萦绕。
糟糕!
冯安安想挣扎出去,双手双脚却被禁锢,被中的温度渐渐升高,生出一股燥热感。
“安静。”他的声音依然很轻,但隐约可以听出一丝慌乱。
他在躲什么?
冯安安脑中第一个冒出此念头,但不知道来者是何人,她若是贸然出声,只怕下场就只有个死字。那人可能会把她当成此人的姬妾处理掉,或威胁到谷义直接死在他手中。
根本没人知道她在这儿!
她听到床帐微微的动了,真的有人来,且武功在谷义之上,她完全没听到这门是如何开的,其是何时走过来的。
冯安安闷得极其难受,大气不敢喘一口。
那人似乎只是来看一眼,但刀光太亮,冯安安隔着眼皮都能察觉到那细微的冷光。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边的人将手挪开,下床点了一盏油灯。
“你吓坏了吧。”谷义正常时说话永远都带着浅浅笑意。
冯安安不寒而栗,她还是要问个明白,“刚才究竟是什么人?你的仇家?”
“可以这么说,看样子你很配合,是怕死吗?”谷义咳了声,倒了杯桌上的茶。
怕死!问得简直是废话!
“你这样的人估计仇家遍天下吧。”她知道对方不会杀自己,才敢如此说。
“你不必知道。”谷义顿了顿,“你若想活着,别再想着翻墙或者混在下人里出去。”
冯安安的小心思被对方了解得一字不漏,“你派人在暗中监视我。”她话刚说出口就觉着自己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是,但……”谷义将后半句话隐去。
今夜来的人共有两批,一批是汪谨那边派来的,一批是那宫中的人所施令。他不会永远听命于别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机会永远都把握在聪明人的手中。
“但,什么?”对方今日还肯与她多说几句,并不是一味地施暴,她似乎看到了契机。
“你不知道为好。”他说多了,只会引起无益的恐慌,
谷义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他脱了鞋袜,又重回床榻上。
“那些人已经走了,你留在这儿还作甚?”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又将他另一面激出来。
谷义没说话,合上眼。他每晚都被噩梦缠绕,幼时的一幕幕只要一闭眼就会重复出现,但这里却让他感到安心了许多。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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