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子,怎么这般无礼?”江涸渔不过是问了句话,却遭一女子直接在自己的脸上乱摸一气。
冯安安能摸出这骨骼,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可……他却好像不认识自己。
“江涸渔,你不认识我了?”她心中之喜渐渐消弭,等了那么久的结果竟是如此。
“我们认识?这么一说,我好像真在哪里见过你。”江涸渔看着眼前这个头上包着布巾,眼眶空洞,嘴中尽是莫名其妙之话的女人,心中疑惑。
她好像又燃起了希望,可能是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自己的模样改变许多,他一时认不出自己也情有可原。
冯安安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忽又觉得自己可笑之极,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卑微的境地中来了。她从前对那些痴男怨女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没想到有一日自己竟至此。
“我有点印象,但又不太切合……”江涸渔想起谷义大婚当日,自己曾误入后院,但眼前的人着实沧桑了太多。
不过那人似乎已经死了,听说是跳的湖。
“像谁?”她不想这么快地死心,追问道。
“谷义,这个人你认识吗?”江涸渔不确定,便先行问问,若不是也无所谓。
这个名字,她死都不会忘掉。
“不认识。”冯安安表现得过于激动,那妇人都能看出不太对劲,“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冯安安的额上冒起冷汗,这个如魔咒般的名字仅仅只是提起来,她的脑中便全是噩梦般的记忆。
“无事。”她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消失多时的蜂鸣声再次在脑中回响,她等了这么久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蜂鸣声渐渐使她失去了感知力,冷风在脸上呼呼的刮着,可她却毫无知觉。
“姑娘,姑娘……”江涸渔看到眼前的女子举止可疑,在还未问清这楼的情况时,那女子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妇人看他愣在原地,忙让其将地上的人背起去医馆看看。
江涸渔这次只是恰巧路过,太傅让他暗下来查查谷义私下里的交易,而据线报,一处据点就在这城中。
他今日还有要事,但一条人命也不能不救,无奈之下只能先照顾这边的事务。
这女子和他倒真的像是有些渊源,平白地生出一丝亲切感来。
江涸渔觉着自己想多了,这世上有老师一人待自己便足矣,旁人皆是外人。
他八岁那年,是老师将自己从雨夜里带回。那时的他已经饿了整整两夜,不知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自己要到哪去,就在那荒山野岭中漫无目的地原地打转。
一辆马车经过,他拼命地追着,终于被看到,一觉醒来便是温暖柔软的床榻,他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是良师亦是益友,这辈子他愿为其肝脑涂地,这便是自己此生唯一的信仰。
他上次出任务,受了极重的伤,脑中的淤血还未除净,时不时犯头痛,靠喝药暂作缓解。
“这里是哪?”
冯安安向身下摸去,这并不是硬邦邦的地面,也不是自己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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