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去吗?”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自己费尽心机都没拿到的东西,岂会如此轻易地被他拿到。
此去危险重重,况且她听着尚景的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深意。
“你和公主之前认识?”她想尽量将对方拖延下来,万一谷义醒了,他不也没了进去的机会。
“是,你是有什么想问的,都说出来吧,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欺瞒。”江涸渔一副坦荡的模样。
“好,那我问了,你可听好。”冯安安清了清嗓子,“你们是何时认识的?”
“儿时,我进宫作为太子伴读,也就是如今的皇上左右。那时还是孩子,不免有些打打闹闹,后来身份疏离,我常年在外也未再见过……”江涸渔老老实实地陈述着事实。
“这般说起来,你与公主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冯安安回忆着方才的场面,那氛围着实不太像什么多年未见的好友相见,反而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可能这也与她有关系,朋友突然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这怎么都难以让人接受吧。
“情谊说不上,皇家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说得清楚。先皇曾有过诸多皇子,他们之间的气氛比今日你所见紧张千万分,这储君之位也几经动摇,这里面的水太深,你还不懂。”
江涸渔从未置身其中,却不知不觉间也卷入这权力的争夺中去。他曾想着这条命就是老师的,但人终归是有诸多情感,一辈子不可能只往一个死胡同中钻去。
冯安安从前也只从书上看过,她并没有将话题结束,而是继续逮着可以问的点问下去。
“那后来呢?”她只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后来,借助宦官势力,太子在风雨飘泊中上位。这助力自然也不是白拿,那些年朝政一直被把持在宦官手中,便是皇上也忌惮他却毫无办法……”
江涸渔的声音低沉,他不喜讨论这些,但面对这混乱的时局,由心而无力,总想妄断几分。
“后值倾覆,谷义将那宦官的权力尽收囊中,他的手段狠厉,你怎么会与扯上关联?”他又将话引回了原点。
“此事说来话长……”冯安安那原身做过的事,她并不想要认下,只能找个由头糊弄过去。
江涸渔见她言语错乱,也没有再过多的问。
“药快要熬好,我给你端来。”他计算着时辰,也该到了。
冯安安松开他的手,“我们能不能现在立即就离开,我怕……”
她的恐惧在一步步的加深,现在的一切都令自己感到虚无缥缈,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都难以握在手中,正如这经历般,一切可能只能用宿命这个词来解释。
“明日,我给你一个期限,今夜一过我们就走。”江涸渔见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差,忍不住劝慰道。
……
这一夜过得极其漫长,冯安安只知道自己此时还在城中,却不知具体身处何处。
她最后还是让其走了,若是他不去,只怕会永远活在内疚中,最后一次尝试就这样过去吧。
城门一早才会开,马车已经备好,就等对方回来。
冯安安一直都未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怀疑自己并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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