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登上帝位的是个暴君,手段残忍,暴戾成性……”冯安安破口大骂,可对方无动于衷,她知道江涸渔是一定会来的。
“你这么想我,那我就来帮你加固这个印象。”谷义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得她毛骨悚然。
守在一旁的人看着日晷,那两个影子已经交汇,“时辰已到。”
“可惜了,他还没来。”谷义将她揽在怀中,“你说,若此时在城墙上吊着的是你,他会来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她应该撑不过一日。
“可是,我舍不得。”他看着冯安安脸上的阴晴变化,为自己这个杰作而高兴。
褚智已经没了往日的光鲜,身上的衣物上沾着血液,被划开了几道口子,显得很是狼狈。
一个年过四十的人,此时却如古稀之年的老人般颓废,看起来了无生机。
他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地剥下,直到最后一层……
“停手!我来了。”从人群中走出个容颜俊秀的少年,他手中拿着一块用黑布包裹的东西。“你将人放了,我会把东西给你。”
江涸渔一眼就看到看了站在城墙上的冯安安,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
“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和我讲条件吗?”谷义直接摆手让守在附近的弓箭手,将箭头都对准了江涸渔。
本来看热闹的百姓瞬时乱作一团,乌泱泱的在城墙下四处躲逃。
“都站在原地别动,蹲下,否则我不确定会不会射伤无辜的人。”谷义眼含笑意,看向城下的百姓。
瞬间无人再敢乱动,只有江涸渔一人还站着,所有的矛头都向他对准。
冯安安忧心都写在了脸上,但接下来的一切都掌握在谷义的手中,只要他一下令,江涸渔必死无疑。
褚智被放下来许久,此时恢复了些神智,眼神呆滞地看了江涸渔半晌,缓缓道:“你不该来。”
江涸渔从不是个冲动的人,“今日是不是我必死无疑?”
谷义居高临下地向下望去,“自然,你识趣就好。”
江涸渔突然笑了,将手中用来遮掩的黑布拿去,手中空空如也,“你杀了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拿到兵符,霜城的兵力将永远地埋葬在你手下。”
谷义又向他手中看了两眼,就是没有兵符的踪迹,他今日失算了。
冯安安松了口气,总算是有退路的。
谷义听到她吐气的声音,冷声道;“你对他的性命就如此看重,那我今日便偏不如你意,没有霜城,我照样可以……”
“你确定吗?你说过不会让今日之力白白浪费。”冯安安唯恐自己的任何一句话再激怒到这个疯子。
“那我们换种方式。”谷义看着这城下如此多的人,心中有件趣事,想让江涸渔做个见证。“他在底下看着你呢,不过,你现在是我的人,这事儿得让他知道。”
“我下去与他说。”冯安安急道。
“不必,就在这儿。”谷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抱我!”
冯安安看着底下的江涸渔只觉得这是背叛,但权宜之计,也只有这样。她不情不愿地将手搭在对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