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说出来,这般女儿般扭捏作态,倒有些不似往常。”
……
沧术思虑片刻,终是心中忐忑,“神君去梵净谷时,我便传话于你,你是否与神君前后不多时候到达梵净谷?”
百川点了点头,“正是!”
“那神君取花时,可有何异常之处?”
“这……”百川听沧术如此问,便低头沉思了片刻,“异常之处倒不曾有,只是摘花时,那花上面去乳液般的灵力,有些钻入了神君的体内,可当时神君并无不妥之处啊!”
“只怕是纵有不妥之处,神君也未必肯让他人知晓!”沧术心中本就有些疑虑,在听到百川的话后,更觉忧心。
百川听的心中着急,一把拉过沧术,“此话何意你能否与我说清楚些,这般婆婆妈妈,真是焦人的狠!”
沧术将百川拉着自己的手拂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百川见状也坐到了他的一侧。
“你应已知晓,这丫头乃是被朱厌所伤。”沧术朝榻上的千洛看了一眼。
百川点头,“不错!”
“朱厌是何物,我们也都清楚,他体内所携怨气,上古时众神都无法子,亏得十万年前须菩提祖师化身归宁,将一身佛光化作了一朵梵净花,相传此花可除世间一切污秽。”
“那如此不是正好?”百川听着更觉困惑。
沧术却摇了摇头,“你莫不是忘了,神君这威震六界的名号是如何来的了吧!”
……
百川顿时无言。
“千万年前的神魔之战,你我可都是跟随在神君左右,那时是何情形,想是不必我说。神君手上沾的血,于这六界之中,怕是无人能及的。”
“那又如何?”
“如何?”沧术越说越是无奈,“那梵净花可不管你手上所屠生灵是神还是魔,神君带着一身的血杀之气去摘梵净花,定然是讨不到好处的!”
百川自椅子上倏然而起,满脸不可置信,“你是说神君在摘花时,受了伤?”
沧术不言,只缓缓点了点头。
“那你还让他将那怨气转入体内,这不是胡闹吗?”
“神君的性子你难道不知?他决定的事情,世间有谁可以更改?”
“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
两人无言,片刻之后,沧术起身看着百川,“神君将小丫头放在此处,定然是独自回去疗伤了,我们切莫要打扰他,此时叫人忧心的反而是另外一事……”
“你是说朱厌?”百川听沧术所言,心中也有些担忧。
“没错,朱厌原是芥闽手下的上古凶兽,当初芥闽被斩杀于神魔之井,朱厌便不知所踪,如今忽然出现在云雨山,怕是六界将有一场祸乱。”
“这畜牲怎会忽然出现,难不成是有人……”
“此事难说,我留在此看着小丫头,你去九重天将将离找来,我们将此事与他细说一番。”
“我立刻便去!”百川说罢便转身离了香橼,朝着九重天而去了。
看着百川消失的身影,沧术眉头紧蹙,“千万年前之祸,今日切莫要重蹈覆辙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