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于我。”
本来浔之心情有所好转,此时一听她提起扶风,一个摔袖,将千洛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甩了开来,转过身去冷冷的道:“我何时说过与你有父女情分?”
千洛气结,原来他真是诓骗于我,伸出一指颤巍巍的指着浔之的后脑勺:“你、你……”
身后忽的没了声音,只听“咚”的一声响,浔之迅速回过头,少女已昏倒在了地上。
千洛醒来时,只觉脑袋昏沉的不行,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帘淡青色的纱帐。
神君何时换了纱帐,我竟不知?
慢慢起身,才发现并非是换了纱帐自己不知,而是此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在何处?”
“醒了?”
本来因疑惑而自言自语的千洛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寻声看去,便瞧见了房中还有一人。
“神君?”
浔之随意的坐在木椅中,一只胳膊支在椅称上,拇指与食指抵着一侧太阳穴,斜着眼睛有些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如何,可想起本君是谁了?”
“神君自然是神……”千洛有些不明所以,然话说了一半,忽的一股记忆袭入脑海之中,叫她猛地停了话头。
片刻过后,千洛有些木讷的看着神君,然后恨恨的吐出一句话:“我与那该死的朱厌真是八字不合!”
浔之眼中略过一抹悻然,随后转过头,不再看她。
千洛见浔之并无理会自己的意思,索性手在床上一撑,然后从床上跳了下来,几步跑到浔之跟前,就这他眼前的椅子就坐了下去。
小丫头的脸冷不防的就凑近了自己眼前,叫浔之有些猝不及防。
压下心中那一抹异样,佯装无意的收回抵在太阳穴的手,遂直起身子,掸了掸衣袖。
“看在我们五百年的情分上,还请神君帮我好好教训那个孽畜!”
千洛睁着一双灵动而水润的眼睛,很是诚恳的看着浔之,半晌后方见他略略撇过头看了自己一眼。
“父女情分?”
“……”
这四个字如一道闷雷在千洛耳边炸开,叫她不得不想起自己自无妄海醒来后的日子。
见眼前少女低头沉默,浔之以为她乃是因自己失忆时的作为而反省,不成想……
“啪!”的一声响,惊的浔之眼神一缩。
不错,本君已有数万年不曾受过惊吓!
眼前少女拍桌而起,神情很是义愤填膺的指着自己:“您乃堂堂神君,天地六界中最是身份尊贵的人物,怎可拿我一个小辈失忆时的无心之言做计较,未免有些小肚鸡肠了。”
小肚鸡肠?
浔之心中气结,忍不住冷笑一声:“身份尊贵不敢当,比不了天姬此刻的威风凛凛!”
言罢起身便走,不给对面少女任何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