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竖起来了。一时两人如同孩童一般在浔之面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
“要不是你威胁他要将他扔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他敢去动我的石头?”
“我才没有,你好歹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说别人我自然不信,说你我是无有不信!”
“你这话说的也太令人寒心了些。”
“我说的再寒心,也抵不过你做的令人寒心。”
“我?我怎么了,我揪你头发踩你脚了吗?你这是污蔑!”
“你、你……”沧术真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没有最气,只有更气,这丫头完全就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自己堂堂上古之神,在她面前是一分口上便宜都讨不到,一时间气的他真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浔之坐在两人中间,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抬手揉了揉被吵的青筋直跳的眉心,然后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
“行了!”
浔之一开口,两人自然是都安静了下来。
千洛两手一抄,在他身后站的笔直。浔之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像沧术所说的那般,她逼迫了洛河仙尊不说,还将人家的石头弄的只剩了这么一点。
虽知道她这般做着实让人生气,可浔之的语气就是硬不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就差将“纵容”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洛儿,不得胡闹!”
“哦!”小丫头应的是漫不经心。
“你若是果真藏了沧术的石头便赶紧还给他,他这石头与别的东西不同。”
这一说,倒还给她好奇上了:“怎么个不同?”
浔之瞧着她那双眼冒星星的样子,忽然间就不想再说下去了,因为依他对这丫头的了解,要是知道这石头是从祖神那里要过来的,估计明天沧术连另外半块都保不住。
这般一张,他便将视线转到了气的脸色有些发白的沧术身上:“怎么?年纪越大,反倒越沉不住气了?”
沧术眼见着浔之拿千洛没有办法,将目标转向自己,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神君!你未免也太过纵容她了些!”
“哦?我如何就纵容她了?”
沧术看着浔之一副“你说啥我不认”的架势,一时觉得千洛那股子睁着眼说瞎话死不认账的本领,如今倒是找着出处了。
心中虽气恼浔之,可到底也不敢将气撒在他身上,只得沉着气诉起苦来。
“神君,这个丫头平日里胡闹你护着她也就算了,可如今她越发胆大了,连我的石头她都能给我劈成两半,往后岂不是要把六界都掀了?”
浔之也觉得头疼的很,苦恼的看了看身侧玩着手指头一副不将沧术当回事的小丫头,心里头也是无奈的很。
他也知道这丫头是胡闹了些,可自从自己去神境呆了两百年未曾见她,回来后又发现她去了魔族时心中的涌起的那种慌乱和焦急让他知道,她于自己来说,终究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