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地方,在我的面前再次出现了一座高耸的大门,这次的大门比我们那儿的城隍庙更气派,远处立着看不清面目的守门人。
我看见另一个自己在守门人面前乱晃,正是陈木子用我生辰八字写成的小纸人。
那些看门人果真追了过去,我急忙趁机跑进去了城隍庙之中,推开了那扇记忆中的门。
在我的面前,立马出现了冤死的鬼魂,手长长伸出,嚎叫不止,我急忙推开它们一一找过去,并没有找到溪儿。
我着急不已,来回寻找,之前四叔曾吩咐我不能擅开别的门,我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除了最深处的这间,我还推开了另一座幽暗的小门,推开之后我一愣,在我的面前,却有一个穿一身古装的男人,身体庞大,悬坐于高台之上,面目冷似寒冰,那一双眼睛,如在九天云中,盯着我看。
我吓的一个哆嗦,返身就跑,出的大门的时候,可能是小纸人的时间已经到了,那些守门人已经回来,那些烟雾一样的影子就朝着我扑来,就在他们就要抓住我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一阵眩晕,再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城隍庙的地上。
而那香火刚刚好熄灭掉。
见我睁眼,陈木子将我扶了起来,我摇头说并没有找到,是不是溪儿已经送到阴间幽府去了。
陈木子想了一下,摇头道,“不可能那么快,也有可能是你的仇人先将她引到阴间城隍,趁你走后,又去将她带了出来,这样才能悄无声息,不然他怎么要挟你。”
我希望是这样,心中又怀疑,钱麻子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么?
回去的路上,我将遇到古装男人的事情给她讲了,她吓了一跳,“那说不好是阴间的神灵,你的气息被他记住,这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回到住处,白依依正在门口着急的等我们,待我们讲了经过,她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反反复复只是说,“师父在这就好了,她有下城隍的本事。”
我相信溪儿定然是在钱麻子的手中,明天只有去斗法了。
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当着师公会那么多高人的面,谅钱麻子也不敢胡来。
斗法之前,被师公会的人引领去去签了一份协议书,其他的东西我都没有细看,只有最下面一项,写着,“应凭悲天悯人之心比试,不应有杀伤。”
我心中骂道,这一句话也就相当于放屁,也就是告诉参赛的所有人,尽管放手去比。
我用眼睛扫了一下内院的诸人,没有现钱麻子的踪迹,就抽了号等待被叫。
同样的号码各有两份,抽中同一号码的两个人,需要进入同一房间之中斗法,直到一方认输或失去抵抗能力,另一人则获胜。
除了比赛的术法弟子,其余的人都被挡在了外院。
和我抽中同一号码的,则是一个头上裹着白布,穿一身白衣的少年,他率先走进了对应我们手中号码的房屋。
我也随之走了进去。
害怕他突然暴起伤人,我摸着自己腰间的尸刀严阵以待。
没想到看了我一眼,却慢慢坐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突然向我弹了一团药粉一样的东西,继而从他的身下爬出五彩斑斓的蜈蚣来。
原来他是以为蛊师!
这蜈蚣比一般的蜈蚣大的多,被他全部缠在身上,此时放了出来,一片节肢晃动的声音响起,这些大蜈蚣朝着我爬了过来。
我退了一步,正不知道如何是好,腰间的竹筒突然晃动,毛毛从里面跳了出来,它好像特别喜欢食这蜈蚣,没等我吩咐,按着一个,瞬间吞食了下去。
这些蜈蚣顿时不敢上前,但被那蛊师压制住,也不敢后退。
一时竟然成了僵持之势。
我知道这蜈蚣是阴毒之虫,最喜阴暗之环境,突然心中一动,用“取坎召阴”之法引过去了一片阴气,那些蜈蚣果然随阴气而舞动。
见有效果,用意念控制着阴气引向了那个少年蛊师的身上。
前面有阴气引路,后面有毛毛吞食,那些蜈蚣再也不受控制,一时大乱,纷纷爬向了那个蛊师,那少年蛊师啊的一声,好像竟然有蜈蚣咬中了他。
虽然他有解药,可还是疼痛难忍。
被咬了十来下之后,他立马站起,大喊认输。
我开门报了自己的名字,第一场侥幸得胜,还是没有看到钱麻子露面,心想这个老狐狸究竟想干什么,就算我斗法拿了第一,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况且这场是我侥幸得胜,后面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我能走到哪一关,不得第一的话,钱麻子是不是就永不现身了?
这场比过之后外院打开,白依依过来给我擦了擦汗,问我没事吧。
见我无恙,她长舒了一口气,让我小心对付,不要逞强,实在不行就放弃,来日方长,不要为了一个鬼魂陷在这里。
等这一批所有人都结束的时候,我再次过去抽号,没想到这次和我走近同一号码房间的,却是之前结怨的余大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