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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意端正坐好,脊背挺得笔直,堪比公开课上课坐姿。
“你工作两天亏三百,你图啥?”夏初右眼皮突突跳,给他气的。
“图钱。”她诚实道。
她想打暑假工,就是为了钱。
一说这,夏初更气了,戳她脑门,“你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图钱,钱图到了吗?我看你是图受委屈图受累去的。”
“那是因为我做错事情了,人总会犯错,我下次注意就好了。”夏小意拿开他的手。
说的很有道理。
夏初静了好一阵,泄气,憋出一句,“服了你了。”
“我也很服我自己。”夏小意接话。
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努力上班挣不到钱就算了还亏钱的。
夏初无语凝噎,去冰箱翻了个冰袋出来给她眼睛消肿。
“小鬼,同事和同事之间仅仅是单纯的同事合作关系,不要谁跟你说几句好话就傻了吧唧的上钩和人做朋友给人当冤大头,知道吗?”
“哥哥你在说什么?”夏小意拿下冰袋,没听懂。
什么做朋友冤大头?
和她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半毛钱关系吗?
夏初板着脸,“在说防范于未然,你听着就好。”
“……好。”
·
深夜温度骤降,夏小意冷醒,起来关掉空调换成风扇。窗帘没拉开,遮得严实,月光透不进,室内一片漆黑。
听着风扇的呼呼声,她躺在充满阳光味道的柔软被子里,抱着枕头,翻来覆去。
难以入睡。
一放空,就会魔怔似的想起白天何肆用手托下巴,微歪着头,慵懒又迷人的笑。
安静的房间,她听见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
她想,她可能是病了。
在遇到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所以,何肆是个危险人物,不能再靠近了。
她得——
离他远点。
跳出来的想法,让她费解蹙眉,她并不讨厌何肆,为什么要拉开距离。
直至后来暑假结束,步入秋季的很长一段时间后,在发着呆看窗外枯黄树叶飘落的无聊自习课上,她才幡然醒悟。
病症因他而起,无药可医。
远离,治标,却不治本。
·
汲取昨天的教训,夏小意提前来了二十分钟。
一进店,就能察觉气氛不同。
没有说笑打闹,太安静了。
这不正常。
陈娇在收银台,听到她进来的动静只是掀了下眼皮,之后再没向她投来目光。
夏小意问擦桌子的李思思,“何老板呢?”
李思思神秘兮兮凑上来,近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在阁楼,何老板陈姐今天心情都不好,我劝你还是不要去自讨苦吃。”
“为什么心情不好?”她不自觉也跟着说悄悄话。
“谁知道呢,老板的事情咱少管。”
夏小意点点头,嗯一声,“那我先上去了。”
李思思:?
说好的少管呢?
她一把拉住要去楼上的人,“不都跟你说了别去吗?”
“可我有事情找他。”
李思思扭头去看陈娇,确认她在认真记东西后,她稍稍放心。
“你现在去不就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