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啥,我怕什么?”
“没做什么?”他冷笑,又吸了一口烟。弹掉烟灰,丢了烟,在地上踩灭。
醉酒男人没反应过来时,何肆揪起他的衣领,连求饶的机会也不给他,将他往偏静已经无人居住的破败木屋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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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意紧紧牵着夏初的手,双腿发软,全身无力。泪止住了,却还是呆呆的,同手同脚。
夏初叹了口气,背起她。
“吓成傻子了?”
“没有。”
“我看离傻子也不远了,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别跟同事走太近?”
提起这事,夏小意不可控制的呜咽了一声,这样的滋味可不好受,心口比受了伤还要痛,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刮了一刀。
“我以为我和她已经是朋友了。”
“朋友会把你丢下?”
她不出声,一闭眼就有眼泪淌下来。
夏小意在他衣服上擦掉,忽地想起小的时候,夏初也这样背过她。
还是刚来姑姑家没多久,读一年级发生的事情。那天发高烧,在课堂上吐了一地。老师打电话给夏筠青,夏筠青在开重要会议实在脱不开身。学校里没有医务室,老师惦记着自己初中部还有课要上,给她冲了感冒药让她在办公室休息。
烧的浑浑噩噩间,有双凉凉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给她擦鼻涕眼泪。夏初当时也不大,她不记得他是怎么背她去的医院,只记得那个安全可靠又温暖的脊背。
说起来,她算是夏初带大的。夏筠青工作忙,大多时候无暇顾及他们俩。至于父亲,可有可无。
夏小意想,夏初是她安全感唯一的来源,是最信任的人。所以身处险境,脑子里想的是夏初,喊的也是哥哥。
“哥哥。”
“嗯?”
“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老实待着,我没嫌你骨头硌得慌,你也别嫌我弱鸡。”夏初难得不逞口舌之争,隔了几秒,嗓音沉沉,“早知道我就不去搬什么钢琴了。”
她给他拍去衣袖上沾的灰尘,刚哭过,鼻音很重,声音糯糯的,“哥哥你别怪自己。”
“我怪你蠢。”他暴躁道。
却生不起她的气。
他又能怪她什么呢?一个简单好懂容易被骗的还没长大的小孩罢了。
夏小意被骂反倒鼻涕为笑,扯了扯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何肆留在那里,会干嘛?”
“不知道,打他一顿吧,要不是要带你回去,男男混合双打都不够解气。”夏初愤懑不平的说。
她问:“何肆哥哥会打架吗?”
她那点小九九,夏初看的透透的。
知妹莫若兄。
他回答她,“听渝哥说,何肆高中是校霸。用不着你操心,何肆不会打不过。”
校霸?
夏小意吸了吸鼻子,想象了下,穿紧身裤豆豆鞋开鬼火染五颜六色头发的何肆。
她忙摇了摇头,把想象出来的画面给晃了出去。
那一定是何肆的黑历史。
不忍直视,呸,不忍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