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双方僵持着。
夏小意忍不住咳嗽声才打破僵局,她咳了好一会才停下,嗓音咳的嘶哑,“跟你说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何肆推开王高买来的咖啡,捏着眉心尽量平静。
“又不能感同身受,你也不能来宿舍照顾我。”
“就因为这样,所以不告诉我?”
“我要睡觉了。”
“我现在过来。”何肆说。
夏小意脑袋昏昏沉沉,她把脸埋进枕头里,“不用了,我没事的。”
电话被挂断。
何肆收起手机,“去k大。”
“可是酒局……”王高看一眼车内后视镜里的何肆,又劝道,“已经答应了,不好再推脱。何老板您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诚信。”
·
因为那一通电话,夏小意没能睡着,内心深处隐约期待着他能来。
可从七点半到八点,从八点到九点,再到九点半。
她都没有等到他的消息。
夏小意丢开手机,用被子罩住没出息的自己。
太蠢了。
她在期待什么?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的。
电话铃声蓦地响起。
雪地白的发亮,原来学生们踩出来的脚印,被新的雪填平盖上。风雪交加,冷的人发颤。
夏小意走出校门口,打开车门上车才觉得活了过来。
她头疼欲裂,一上车就偏靠在了车窗上,“漂亮姐姐,你不能照顾他吗?”
“我老婆还等着我回家。”见她状态也不好,王高觉得愧疚,“何老板他不发酒疯,就是需要个人照看,以防万一。”
夏小意点了点头,“知道了。”
一路上王高又说了不少何肆的近况,累到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以及在酒局上被灌了多少酒,送她到楼下便匆匆离开。
夏小意来过两三次,轻车熟路到他家门口,打开门进去。
客厅里开了空调,迎面扑来暖气。她换上鞋,关好门,脱下带着冷气的外套。
何肆坐在沙发上,仰着头似是在闭目养神,指间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
浓烈的烟草气息在密闭的空间里散不开,除烟草味外,她还闻到了酒味。
夏小意被呛得咳嗽。
听到声音,何肆掐了烟看向她,“怎么来了?”
“王高让我来。”夏小意道。
她上前,拿了茶几上摆放的未开封蜂蜜打开盖子,倒了些在水里摇了两下递给他。
何肆低声道了句“胡闹”,没接蜂蜜水,凑过来撩起她的刘海,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
夏小意刚从外面进来,额头是冰凉的。
“冷吗?”何肆问。
她嗯一声,“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
“又冷又难受,怎么还来?”他用额头蹭蹭她的,轻声呢喃。
夏小意偏过头,“总不能见死不救。”
“不会死。”何肆扯开唇角,笑了下,“笨死了。”
“嗯。”
她没否认。
确实是笨死了。
何肆圈住她,抱的很紧,嗓音比她的还沙哑,“别生气了,原谅哥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