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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的声音中带着冷淡:“伤口可好些了?”
离珠直直的看着小周氏,说道:“已经好多了,多亏了母亲送过来的药,才没有留疤,珠儿在这里谢过母亲。”
小周氏认真的看了看离珠的伤口,果真如老太太所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好了就好,这药是你父亲找御医要过来的,你要谢也应当去谢你父亲。”
离珠说道:“多谢母亲提醒,我晚点儿再去拜见父亲。”
周芜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站着,小周氏闷哼一声,转身离开。
楚家一大家子人照例坐在一起吃了早餐,早餐吃的是杏仁粥,只是楚允在,大家都比较拘束。
楚允作为工部侍郎,大部分时间都比较繁忙,很少在家里吃早餐。
不管是小周氏还是柳氏,都不得他的宠爱,更不要说进门好几年,去年才有了身孕的薛氏。
看到楚允这样,老太太心里自是高兴。
吃过早饭,楚允回到书房去处理公务。
离珠回到书房,拿了抄好的《女诫》,前往书房。
这几日天气热,楚允没有关门,离珠走近,看到他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公文。
离珠轻轻的敲了敲门,见楚允抬起头来,说道:“父亲,您让我抄的《女诫》已经抄好了,是否要拿给您过目?”
楚允放下手中的文书,说道:“拿进来。”
离珠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桌前,将手上抄好的《女诫》放下。
《女诫》的字不多,可是十遍抄下来,还是抄了厚厚的一沓。
楚允拿起宣纸,翻了几页,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离珠的字跟她的人不一样,很有经骨,若单论字,比府里两个庶子写的好多了。
他没有多看就放下了,抬起眼睛认真的审视着这个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的嫡女。
他隐约觉得,离珠仿佛有哪里不一样,原本他这么看过去,她就连接触他的目光都不敢,如今已能坦然无惧的站在他面前。
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楚允越觉得烦躁。
离珠跟府里的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到了裹脚的年龄,尤氏始终狠不下心来,仗着她父亲官职比他高一层,始终没有给她裹脚。
所以离珠是几个姑娘里,唯一没有裹脚的。
这也是他不待见离珠的原因。
即便是乡下人家,哪有姑娘不裹脚的,这会儿倒好,要怎么把她嫁出去都是一个问题。
楚允把《女诫》放在一边,问道:“既抄好了,可有什么想说的?”
离珠一怔,在楚允强烈的注视中,半响没有说话。
楚允目光越来越犀利,离珠终于说道:“女儿明白父亲都是为了女儿好,这段时间我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楚允眉头紧皱,说道:“行了,你下去吧,以后行事莫要打打杀杀的,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离珠从书房退出,缓缓松开紧握着的手,这一会儿的功夫,她手心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