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
顾景堔抬眸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那支烟熄灭了。
徐染的心下了然,自顾自地说,“这几天有个问题困惑了我好久,我一直觉得我调出来的酒,不是我心中的味道,感觉少了点什么。但是现在,我知道原因了。”
顾景堔低头,侧过脸,摆出了一副倾听的姿态,那侧脸的弧度被月光镀上了一层光晕,棱角分明。
她接着说,“原来是原料的原因,原料时刻影响着酒的口感。这些天我酿的原料都是S市本地的葡萄。木云县葡萄园是出了名的葡萄盛产地,据说最近在培育新品种,而且刚好又有了订货会。”
顾景堔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所以,你要去木云县葡萄园的订货会。”
他的语气是肯定句,而不是反问句。
她点头,反问他,“你早就察觉到了我酒中的问题了?”
顾景堔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拿起她刚刚带上来的那杯酒,轻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然后淡淡地开了口,“味道清香,但少了一点感觉,没有那种口感。一种美酒没有了属于它的口感,纵然再有特色,也留不住顾客的心。”
徐染赞同他的话,顾景堔说得没有错。
一种美酒,没有属于它自己的口感,就算秘方再独特,也没有人会记住它的味道,当然也就留不住顾客的心。
徐染现在面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的原因所在,她已经找到了。
徐染望了一眼顾景堔,他的眉目间染上了些许倦意。
蓦然,一股温暖的感觉从她的心底蔓延开来。
她其实想说一句“谢谢你,顾景堔”。
但当这句话浮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她顿时一愣。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顾景堔之间的关系变得不太一样了。
她从最初的监狱囚犯变成了欧皇帝都国际的服务生,再变成了他的贴身秘书,如今又变成了酒坊的老板娘。
她不知道这样的变化趋势到底是好还是坏。
是云开见日,还是另一个绝地。
她的心,有过前所未有的迷茫,她甚至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有过一瞬间的动摇。
虽然只是一瞬间,转瞬即逝而过,但她知道,哪怕只有一刻的动摇,都很可怕。
可怕之处就在于,如果她动摇了,但顾景堔却从未动摇过。
那么,她徐染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的。
所以,及时止损很重要。
她想得有些出神,漆黑的眼睛里凝着光束,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顾景堔微眯了下眼,突然转过头,徐染毫无防备地对上了他漆黑深邃得仿佛看不见底的眼眸之中。
她一惊,险些后翻,下意识抓住他的领口。
手指触碰到他的锁骨,那温热的触感从她的指尖一路蔓延。
她立马飘忽了视线,可是却没有松开抓住他领口的手指。
她的脑海中闪过那天喝醉的晚上,她大胆地摸上了他的腹肌的画面。
那种触感,她其实已经想不太起来了。
下一秒,顾景堔俯身,似有若无的气息洒在了她的脸上。
她惊慌起来,手忙脚乱地松开了手,不料,顾景堔却反手握住。
声音低沉沙哑,“你故意的?徐染、你在跟我玩欲情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