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不要碰水,不能吃发物。”
张赖回过神,喉结狠狠一动:“好。”一开口才发现声音都带着嘶哑。
苏婵又把伤药给他配好:“每天早晚换一次药,清洗用酒。”
“要我自己换药?”张赖忙摇头,“我不能来这里换药吗?”
苏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能是能,可这种小事自己在家里就能做,何必跑来跑去?”
张赖要不是为了见她,那不是白受这伤了吗?
“太疼了,我自己上不了。”张赖的眯缝眼盯着苏婵,“我给你钱就是了。”
这点小事对于苏婵来说本来也没什么,按病人需求来也是应该的。
“那好吧,药就放在我这里,你明天记得来换药。”
张赖跟上回一样,留下一百文才离开。
苏婵收起来,这人出手还挺大方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她以前从没见过。
张赖一回家,正好碰上邱芸洗衣服回来,看见他包着的胳膊:“手怎么了?”
张赖心情不错,三角眼眯缝起来:“不小心割的。”
邱芸眼睛一转,似笑非笑道:“去江家包扎了吗?”
张赖还抓着自己的手腕,仿佛这样就能感觉到她的余温一样。
“要不然呢?你会?你连个草药都不认识吧?”张赖不客气道。
邱芸暗里冷笑,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她就那么好?让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成这样!
“我是不会,我哪儿能比她呢?”邱芸笑的人畜无害,“连男人她都有三个呢。”
张赖抬手摸着下巴,是啊,她都陪三个男人睡过了,那多自己一个又能怎么样?
邱芸一眼看穿他龌龊的想法,却没有任何想阻止的想法。
她抬手将衣服晒起来,袖子滑下,白皙的胳膊上片片青紫。
苏婵将药熬好给方玉华端了过去,她自己已经停药了,毕竟她的身体没什么病。
调理的差不多后,还是要靠锻炼和食补的,是药三分毒,长期喝不是好事。
然后照例去给江远恒针灸,已经连续了半个月了。
虽然没有完全好,但不会半夜疼到痉挛了。
苏婵给他施针后在床边坐下:“最近锻炼的不错,肌肉有力一点了。”
江远恒虽然已经习惯了她的检查,不过还是会不自在的别过头。
苏婵转头看见了他床上的医书:“你还在看?”
江远恒嗯了一声:“编筐烦躁的时候,会看看。”
学医可是一件又累又难的事情,竟然会拿医书当消遣。
苏婵好奇道:“你很喜欢医术吗?”
江远恒苦笑:“喜不喜欢能怎么样,我没这个命。”
“什么命不命的?你脑袋和手不是好好的吗?大夫有这两样就够了。”
江远恒抬头看她:“什么意思?”
苏婵想了想,斟酌着用词:“我是说,你要不要学些简单的?别的不说,起码还能帮家里人看看不是吗?”
她想好了,如果在药铺可以赚到钱,二两银子应该不是很难。
到时候她离开江家的话,要说还有什么不放心,就是方玉华和江远恒的病。
自己到时候不方便来了,但江远恒可以自己看啊,好歹也是有点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