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吴志行才问江置:“你可知这个宋勤生去哪儿了?”
江置摇头:“大人,宋老爷犯了什么事?”
吴志行轻叹口气:“你有所不知,之前承前县令林雄介绍,他与我吴家有一笔生意,千两银子都已经给了他,却并没见到货,还以为是半路被劫匪所抢,谁知竟是他想吞货款,拿了钱却不给货。”
“还有这种事?”江置惊异道,“宋老爷之前可是青木县第一大户…怎么会如此行事?”
吴志行摇头:“你太小看商人的奸诈了。”
江置皱眉道:“那大人打算怎么办?宋勤生已经不知去向。”
他沉吟了片刻问道:“对了,我听说…你家堂弟,也就是上个捕头曾为他做过事,不知是不是?”
江置点了点头:“屹舟是为他做过事,不过似乎只是说类似护卫,不参与生意之事。”
“护卫…”吴志行继续问道,“那他十月份可离过家?”
“是出过门二十余天。”江置猛地反应过来,“大人的意思是,屹舟运送的就是这批货?可,可屹舟应当不会做这种事的。”
吴志行看着他:“我也见过他本人,确实一身正气,不像贪图小人,可他毕竟是在为别人做事,遵照老板交代也是正常。”
他这么一说,江置也拿不准了:“那大人的意思是?”
吴志行起身走到门口:“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通过你堂弟知晓宋勤生的下落,毕竟他才是与吴家做生意的人。”
江置有些为难:“可现在他们也去了京城,我也不知现在人在哪里。”
吴志行有些愤懑的搓了搓手,早知当时应该留下他,可恨当时不知他就是去运货那人。
这么一串联起来,那当时郑虎说的逃脱了还把他兄弟害死的人,应当就是江屹舟了。
“对了,他们原来的家中,现在住的人是?”
“哦,是周家夫妻俩,似乎与我堂弟有些交情,更是苏婵妹妹所认干亲。”
“那他们应该会知道吧?”吴志行眼睛一亮。
“那,属下也不知道了。”
吴志行一挑眉:“那好,本官亲自去一趟问问。”
江置也跟着起身:“那属下陪大人去。”
“不用。”吴志行笑了笑,“还有些卷宗本官没理清楚,就劳烦师爷了。”
吴志行带了自己的几个人去往苏婵住处,现在已是下午,家里有人在。
周全看着门外几个陌生人,疑惑道:“几位找谁?”
吴志行礼貌道:“我是江屹舟苏婵的朋友,从外地来看望,他们不是住在这里吗?您是?”
周全没有多想:“哦,是屹舟的朋友啊,他们前几个月早就去京城了,没告诉你们吗?”
吴志行摇了摇头:“这还真不知道,不知道他们在京城的什么地方?可否给个地址?”
“那就不知道了,他们去的时候,也没有定个落脚处,只说如果有机会回来看我们。”
吴志行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老伯果真不知?”
“不知。”
见他眼神坦荡,没有半点迟疑躲闪,应当不假。
他叹了口气:“那好,就不多打搅了。”
周全将门关上,也没多留。
手下凑过来问:“少爷,咱们这回来就是查这事儿的,这下宋勤生和江屹舟都不在青木县了,咱们怎么办?”
吴志行细长的眼睛眯起,沉默的盯着大门看了会儿才冷笑一声:“今晚将这夫妻俩请去昭城。”
手下精神一振:“少爷的意思是?”
“此二人必有用,带去昭城让堂兄安顿在隐秘之处,其他的日后看情况定。”
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早已结束的江屹舟和苏婵并没有想到,周氏夫妻二人竟然会被此事牵连。
酒楼和医馆的事已让她忙碌不已,转眼半月过去,酒楼的生意越发红火,进账比她想象中还要多。
约摸着再有三四天,就能凑够医馆的银子。
“小五,药材还差几味没有配齐,你按我上面写的再去那家铺子买。”下午酒楼没人,苏婵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