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骨咄禄的赔偿办法。此刻,如果黑子在场,非把骨咄禄碎尸不可。
“你去告诉城外的人,让他们带人来交易。我收到你赔偿的士兵之后,再放你走。”李怀唐冷声道。
骨咄禄的脸色稍变,摇了摇头。道:“大将军不知道,那城外的就是莫贺达干,此人与我有过节。若让他知道,吾命休矣。大将军也无法得到赔偿。”
“我不管这些,后天,后天的这个时候,我还见不到你的诚意的话,别怪我无情。”
说完,李怀唐转身欲走。
“大将军,请允许我见见我的部下,我会作出妥善的安排的。”
骨咄禄确实不敢让莫贺达干知道,作为苏禄汗的庶出儿子,他的地位不高。还是经过自己多年的努力,才有了一千部众的直属骑兵。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他如此的无能,做了史国人的俘虏,日后,族里还能有他立足的地方吗?
还有一件事情,除了支持他的阙伊难如以外,还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去年,他遇到了一个大唐道士,这个道士神秘兮兮地给他看了半天的相,最后非常惊讶地告诉他,他有王者之相。他日必成大器,威震草原。最后,还给他占卜了下,赠了一个名号给他,叫:吐火仙。
而骨咄禄是在酒后将这件事情泄漏给阙伊难如的。
以现在自己这样的处境,也只有向阙伊难如求救了。凭阙伊难如的本事,应该可以给自己掩饰过去。虽然他知道阙伊难如也只是在利用他来对付莫贺达干,但是,除了阙伊难如,他还真的无人可信了。
在见到两个亲信之后,骨咄禄将他的意图详细地告诉了他们,一番叮嘱,就摘下一个大耳环,交给他们作为信物。
骨咄禄眼巴巴地看着亲信受命离开,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乞史城北,突骑施人的营地里。莫贺达干若有所思地度着脚步,王子手下的第一勇士,阿荔仆正用着急而期待的眼神等待着莫贺达干做决定。
我自己都无法善后了,还要管那无能的骨咄禄么?就是想救他也力不从心啊。想不到啊,一千伍百名精锐的勇士就这样没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也毁在了史国人的手上,贼老天可真会开玩笑。
是了,这与我何干?都是骨咄禄这个酒囊饭桶的错,自大妄为,违抗军令,为了救他,我才受到损失的。对,就这样。嗯,他的手下,就作为我救他的补偿吧。虽然只剩下了五百来人,但也聊胜于无啊。
“王子殿下贪功,铸成大错,从而中了史国人的诡计,受到了数万史国军的围攻,损失惨重。莫贺达干为了挽救王子殿下,与史国人展开激战,奈何史国人人多势众,我等寡不敌众,王子始终无法救回,为了我突骑施人的荣光,我命令即刻撤军,求助于苏禄汗。”
莫贺达干狠狠地看着阿荔仆道,只要阿荔仆敢有异意,他一个眼神,就可让血熊骑士当场将其格杀。
话已至此,阿荔仆还能不明白吗。虽然他忠诚于王子,但更加忠诚于自己的生命,阿荔仆我不过一小人物而已,人也笨,只有惟命是从,日后王子殿下怪罪我也没办法。
没有任何的羞愧,阿荔仆理所当然地装糊涂,遵从了莫贺达干的命令。
“胜利了,胜利了!突骑施人逃走了!”
知道突骑施人后撤之后,乞史城所有的人情不自禁地发泄着心中的欢乐,尤其是那些经过浴血奋战的守军。
乌蒙更是欣慰。
护都安全返回,并且在关键时刻加入了战局,打了突骑施王子骨咄禄部一个措手不及,将乞史城拯救于城破之前。
昨天夜里,护都和黒塔一直隐藏在骨咄禄驻营的附近,那里的地形比较复杂,小溪流较多,水草茂盛,还有几片小树林。
黑子的突袭没有给护都他们创造出机会,所以护都决定忍隐不发,等天亮之后再看机行事。
天亮之后,突骑施人就迫不及待地向乞史城进发,只留下一座空营。于是,护都他们偷偷地跟了上来,寻找着做黄雀的机会。恰巧遇上了出来打探消息的黑子,于是他们一合计,就决定在城防最后一刻出手一搏。
莫贺达干的分兵成全了光明骑军,骨咄禄王子从那时候起就成了护都他们的猎杀目标。
贪婪,把骨咄禄送进了李怀唐的囚牢。正是他下令,让城下骑射掩护的骑兵下马去加强攻城的力量,从而给护都他们创造了突袭的良机。
远离防护力量的骨咄禄,毫无悬念地成了护都的俘虏。正在爬梯子上城的突骑施士兵群龙无首,在光明骑兵的冲击下,毫无还手之力,死伤惨重,攻势就这样被瓦解了。
此战,斩获良多,缴获了四百多匹战马,每匹战马上还有一把角弓和十多支羽箭,这些弓箭可都是大唐的军援,坚固耐用。
如果不是莫贺达干闻讯及时赶来,四处逃命的突骑施人肯定要全军覆没,所有的战马也将被收入囊下。
大胜之下,众人都欢欣鼓舞,唯有李怀唐忧心忡忡。胜利了没错,可是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半天的血战死伤过千人,其中三百余是光明部士兵,加上昨天的伤亡,光明部一共损失了过千人。
还有就是伤员一大把,把王宫都躺满了,而医药奇缺。听着伤兵的哀嚎**声,李怀唐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