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地很利索,若是再找不到那个当初拐带孩子的女人,知府大人孙子的事就很渺茫了,不用说苏安都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苏安只能仰天长叹,时也命也!
“老大,哪个方向去追?”一个衙役问吉青。
吉青带人走后,海宁老感觉眼皮跳。
果不其然,上面传来谕旨,要求限期破案,期限一个月,为此巡按大人还特意来了一趟询问案情。
听了海宁的汇报后,巡按大人话不多说,“皇上对本案极为重视啊,盼早日有个结果.......”
一个月?
海宁苦笑,这案子竟然都惊动了朝廷了。
若是此行吉青等人顺利,或许用不了几天就可以结案;若是不顺利,结案或许不难,可找回刘知府孙子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所以这个谕旨的期限对这个案子来说意义也不大。
唯一的担心就是途中生变,一个不慎,拐卖孩子的案犯苏安跑了,抑或有其它不可预料的变故,导致案子被无限期搁置,那就麻烦了。
自己冒这么大的风险,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夜里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忘了关窗,结果早上起来的时候海宁感觉着凉了,身子懒懒的不想动,还有点咳嗽。
“小姐,你这些日子查案子太累了,要不就请假歇歇吧,”锦儿心疼道。
“我没事,”海宁起来,“你给我煮完姜汤去去寒,另外,天气凉了,抽空给爹娘做几件新衣服,带点银子,再顺道买点好东西给寄回去,就说我过些日子回去看看。”
“我知道了,衣服已经找人做了,东西也都备好了,就等着捎了。对了,小姐,老爷真不来应天府做官了?要是老爷也来的话,咱们不都团聚了吗?”
海宁没有应声,想起她的老爹说的那些话,总有些玄机重重,再联想深一点,抑或是她自己不想入宫得罪了皇上连带着连累了自己的老爹吗?
一时间心里有些乱。
天下父母,为儿女计深远,作为儿女能为他们做的实在太少。
既不能尽孝膝下,也不能时时见着,更何况自己在应天府刚扎下根,与崔家的事还没有个结果,眼下几个案子交叉,一团乱麻,实在是脱不开身。
自己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那边的爹娘怎么样了?入秋了她爹就常常咳嗽,她都会买一些营养品给他补补。
自己在这边成了海大人的女儿,那边又是谁在代替自己呢?
诸多思绪之下,在铜镜面前的海宁动作慢了下来,叹口气。
锦儿见海宁若有所思,一边感叹一层秋雨一层凉,一边想着得去给海宁抓几副药,再做几身稍厚点的衣服。
这天气凉点好,省得小姐天天里面围得厚厚的,身上都要起痱子了。
海宁出门后,她便去了一家知名的绸缎铺,在里面仔细挑选着布料,又顺便去香料店买了几盒爽身的香粉。
付了钱后满意出门,抬头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之前住过的客栈卓老板的贴身伙计小唐吗?
刚来应天府的时候在客栈住了一些日子,而且小姐有着和卓老板共同致富的基础,锦儿和这里面的伙计们都相处的不错。
她正要抬手打招呼,却见这个小唐一只手手揣在怀里,走路东张西望,似乎非常怕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