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起来,看到海宁还在沉睡,心说小姐最近太累了,索性不叫她,让她多睡会。
海宁辗转反侧一宿,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海宁一看外面的大太阳,一边急忙起来穿衣服一边唤锦儿,“锦儿,你怎么不早叫我,这今天都迟到了。”
今天算着吉青该回来了,也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
锦儿听见海宁起来,从灶房里伸头出来,“你昨夜那么晚睡,今天休息一下吧,方才衙门里来人了,我说让他等会。”
海宁快速洗漱完后,衙役递上一张状子,“大人,是今早收的几份状纸,您瞧瞧吧。”
其中一份是一家姓吴的来告状,说吴家将吴小姐许给了周家公子,结果如今周家却毁约不肯娶亲。
“两家不能好好协商吗?这还需要上衙门?”海宁好奇问道。
衙役解释道,“这吴家老汉是本地富庶人家,又是书香门第,对名节看的比命还重。原来我不打算来家里打扰大人,可那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莫名其妙被悔婚,气愤难平,求大人做主,我只好来一次。”
应天府衙里,刘知府是坐立不安,瞅着那红彤彤的落日,在屋里不停地走来走去,走几趟就看一眼,这日头怎么还不落呢?
忽然有人气喘吁吁来报,“知府大人,刚接到报告,说吉班头等人快回来了。”
“啊?真的?”
刘知府起身往外跑,脚下一滑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手下人手疾眼快,扶住他,“大人,小心!”
吉青带着一班人马还有苏安垂头丧气回了应天府,因着这个案子,几日几夜没怎么休息,面目憔悴。
一路上,吉青恨不能将这个该死的自以为是的苏安痛打一顿,费了半天人力物力,被他的自以为是耍了,孩子没找到,很可能遭遇了意外。
也不知道刘知府知道了能不能当场昏厥。
海宁已经提前得到消息,倒也没有多大意外。
毕竟这么些日子了,变数很大,苏安只是这个拐卖孩子团伙里面的一个打前站的小虾米。而团伙头目冒着巨大风险到手的孩子怎么可能轻易交出来换苏安这个已经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呢?
这个苏安显然自我高估了。
吉青带领人回来后,那一大群女人暂时收押。
苏安也没有了之前的神气,如实交待了那天如何抱走知府大人家孩子的过程。
原来,那天苏安只是打掩护,真正抱走知府大人家孩子的是个组织里的女人,甚至苏安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估计是个新人。
但不得不说,这个团伙的两人配合实在默契。
苏安瞅着家丁放下孩子掏钱的功夫,将旁边的哪个女人将一件小衣服往孩子身上一披,小凉斗笠一戴,孩子立马换了个人似的,前后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将孩子往怀里一抱,孩子就乖乖睡着了。
看吉青垂头丧气的样子,海宁安慰他,“这一趟也不算白去,端掉一个拐卖孩子的团伙,也是功劳一大件!省得他们再继续祸害别人家了。”
吉青想的是知府家的孙子,他担心道,“宁大人,你说那人会不会扮成女人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