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孩子在咱们手里,居然说找到了?”
身旁的老仆老顾也觉得不可思议,“主子,这是不是官府放的烟幕弹?”
“什么烟幕弹?”吕月湖抚摸着小指上才做的金甲,闲闲出声,“你是不知道朝廷大员的心理,这知府大人坐守一方,他自己的孙子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抱走,这可不是丢人这么简单,这是丢脸!若不是迫不得已的原因不可能声张,而今这么说无非为了脸上好看而已!想来苏安没有办法交差,少不了逃命去了,就算是官府抓到他,也是徒劳。大约知道寻回孩子事情渺茫,知府大人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为了官府的面子连自己的孙子都顾不上了。官府如此无能,我们还怕什么呢?——啧啧,这个可怜的孩子,看来是彻底没有人要了!也好,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这个孩子出手,再也不会有人怀疑了。”
到底是跟在吕月湖身边许久的人,他还是有些担心,“我还是觉得蹊跷,这官府这么做也太明显了吧?你说老酸既然说他没罪,干吗还要知府的孙子?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这个可以理解,他要回知府的孙子无非就是和官府做个交易,知府大人就一个孙子,只要他归还,说不定官府就不再追究他拐卖的其它责任。你别忘了,李甲还在大牢里面,那李甲被抓,又与苏安有不共戴天之仇,定是招了些什么,苏安为了脱罪,才想出这个办法。”
老顾叹口气,“我真担心老酸为了脱罪做出不靠谱的事来,你说苏安在那里,他找不到孩子,万一官府的人跟着他,他会不会供出——那里?”
“那里”,就是地下,一条连接两栋宅子的通道,关键时刻既可以藏身又可以逃命!
吕月湖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
看着主子目光变幻,老顾知道他的顾虑,不敢往深里想,谁都知道,万一那里暴露了,这个组织就算是倒了一大半。
他们的人几乎从来不这么集中过,只因为这次李甲和苏安被抓,不知道他们都吐了些什么,组织里怕大家有事,暂时给从各地撤了回来,却没想到此刻苏安上门了.......
吕月湖从椅子里起身,唇角又绽开笑颜,“老顾啊,多想点没有坏处。苏安这个人,行事谨慎,他要的是知府的孙子,不是让组织倒了,再说组织倒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反倒牵连他的事情出来,岂不更糟糕?他不会以身犯险的,这点他还拎得清。”
即便是有官府的人跟着,他已经在最短的时间里布下了疑阵,只要苏安不吐,那里绝对不会暴露。
老顾终于有所放心,“还是主子想得明白,不管怎么说,多加小心是对的。”
吕月湖点点头,“你说的是,明面上官府放了他,或许是给咱们看的,咱以后啊还是要深居简出,另外,还得赶紧把这个孩子给出手了,在咱们这里时日越多,越不利.......”
“你当初为何不干脆告诉苏安这孩子已经没了,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你以为这孩子是谁?知府大人的孙子,有孩子在一天,官府就得忌惮一天,真要没了,官府反而没有了顾虑,那才对我们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