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晚棠第二天起床时头重脚轻,扶额长叹,果然无论是原来的还是现在她都不适合喝酒。
醉前记得的最后一幕便是漫天飞舞的萤火虫,星星点点,灵光浮动,满天繁星,似梦似幻。
窗外魏简与县令谈论着什么,县令的手下忙着将行李搬上马车。
魏简行事低调,即便要走马上任依旧没有几人知道。
即便这样也阻挡不了想要攀关系的人,魏家门口有马车,还有官兵在搬行李,魏简要上任的消息不胫而走。
门前已经围上许多村民,每个都跃跃欲试想要给这位新上任的陵县县令留下个好印象,谁知道以后能不能用上。
尚晚棠换上新装,已是县令夫人的她今日不在是姑娘装扮,而是换上了一身与妇人装扮。
原身才十五岁,青春期的身体这段时间身高长了不少,五官也不再是可爱的圆润,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体五官愈发精致。
妇人的装扮正好可以将她的气质推向另一种高度。随手将发髻固定,走出房门。
还在与人交谈的魏简下意识回眸,人怔在原地。
尚晚棠一袭红色新人装,衬得人白皙通透,虽未施粉黛,可依旧难掩容颜娟丽,眉目舒展,眼神灵动,完全像是还了一个人。
县令随魏简的眼神看去,这是换了一身衣服,改了一个发饰,尚晚棠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县令微微皱眉,尚晚棠他见过很多次,曾经的印象是什么来着?
思索半晌好像记得的就是在监狱时那双不认输的眼睛,没成想就是这么个小丫头,装扮上尽也是如此出众。
县令一直拉着魏简,交谈间看似谆谆教导,实则就是在说,魏简呀你们以后同朝为官,你还是咱们县出去的,以后要是高升了不要忘记他之类的。
尚晚棠懒得听这些院子里人很多,唯独不见奶奶身影。
轻扣奶奶的卧室门,奶奶带着鼻音的声响传来:“进来吧。”
尚晚棠推开门奶奶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是一把镰刀和一个小老虎的枕头。
尚晚棠很清楚镰刀是魏简爷爷所用之物,枕头是奶奶唯一的孩子也就是魏简父亲的儿时之物。
睹物思人的魏奶奶眼睛红红的。
尚晚棠关上门将外面喜闹得喧嚣隔绝在外。
魏奶奶抹抹眼泪,努力让自己换上笑脸:“孙媳妇穿这身真好看。”
尚晚棠笑笑,上前抱住她:“奶奶想哭就哭吧!”
这次不直接带奶奶上任是他们三人协商的结果。
原因有而最重要的是陵县地处偏远,这些年常年干旱,听闻生态环境十分恶劣,奶奶身体不好,还是在家里安全。
县令不一定会常来,可他一定会派手下时不时的来看望奶奶。
县令出身于魏简差不多,只是他是他们书院唯一考取上功名的人,没有任何仕途基础的他会毫不意外的抓取任何有价格的关系。
发榜当天县令就给顾亦衡和他的父亲写过贺信,还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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