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争,默默接受一切为的就是现在的反击。
此时的形势就像在一块木板上拔钉子,而拿锥子的人恰恰就是端王,他把拥护承王与忠心老皇帝的人一个一个连根拔掉,随后安插上自己的心腹。
承王因为被追杀,与人的书信往来回复不及时,错过了许多消息。
人心是很容易变动的东西,这期间会有多少人投诚?承王唯有从身边最信任的开始推进,动作缓慢却踏实。
两位皇子一触即发,双方都需要时间,好在局势并没有完全压到在端王那一边。
几份密信下来对端王不满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他们也被束缚手脚,有的已经架空。
都是朝中的老人只要他们知道承王回来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承王这里按部就班,出发指日可待,唯独还没想到邵州刺史郑璟会擅自做主,引起争端。
秦睿,赵晋,裴亦舟,季柏杉一同议事,他们帐外侍卫都要离得远远的,紧张议事的四人同时听见脚步声。
距离帐门最近的季柏杉抬手拔剑,剑身寒光晃眼隔着门帘直直来人喉间。
来人隔着门帘感受到锋利,不在上前。
确定来人是军营士兵,季柏杉不悦起身:“议事期间不的靠近,当军法都是吃素的吗?来人拖下去六十军棍!”
季柏杉不等对方开口已经下达军令,还好士兵是个小机灵对着里面的秦睿大喊:“军门之外来了许多要火烧军营的百姓!”
秦睿皱眉起身来到军门之上,裴亦舟与季柏杉都跟了上去,赵晋缓步拿起诏书稳妥的放在怀里才匆匆跟上去。
秦睿的帐在最里面,待众人离开后谁都没注意一直带火的飞箭从后山射出,目标直指秦睿的营帐。
军门前百姓已经不少,可对比那日的陵县人数只有不足曾经的三分之一。
而且多半都是青壮男人,女人老人与孩子少的可怜。
其中有几个裴亦舟在陵县见过,上次与这次最大的不同就是几乎人人带伤,并且每个人的表情看着军营的表情几乎要把牙咬碎。
大白天他们手上还握着火把,他们都是百姓,战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即便秦睿可以轻松秒杀,他也不想误伤平民。
其中有个男人手上脸上全是血,已经看不出口鼻,看见秦睿出来就想一头发了疯的牤牛跑上前对着秦睿丢火把。
军门上面足有两层楼那么高,即便男人没受伤也很难保证可以丢上去,更何况他现在手脚上面全是伤。
果然那支他拼尽全力丢的火把连军门的一半都过去,就晃晃悠悠掉落下来,火把上的火苗也随着跌落彻底熄灭。
男人看着熄灭的火把从呆滞到大笑:“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呀!”
他指着军门哪里高高在上的秦睿。
“刽子手秦睿带兵围剿百姓,承王军就连几岁的娃娃都不放过,罪行罄竹难书!罄竹难书!”
季柏杉听着:“这厮驴唇不对马嘴的!失心疯了吧啊!”
裴亦舟则看向秦睿心中大叫不妙。
男人这般叫嚷将其他百姓的情绪挑起,众人纷纷开始拿到什么丢什么的战役。
军营里四周全是精英弓箭手,每一位都是百步穿杨的能手,此时正满弓对着下面的人,只待秦睿一声令下,军门之外再无活人……
秦睿眉头一直锁的死死,忽的他举起手,手掌一开一握士兵已经接受到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