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38.2℃。
“这体温有点高啊,总这么烧可不行,在家吃退烧药了吗?”刘振河拿过体温计甩了甩。“不行就打吊针吧。”
“哇!我不打针!”一听到针,小女孩瞬间哭闹起来,怎么劝都不行。
“那个……让我来试试吧。”王德全轻轻握住小女孩的手,看了看小手上有些浮红指纹,心里有了底。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有人用推拿手法给小儿退烧,效果还不错。”
“啊?你是……”看着王德全年轻的脸庞,男子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一旁的刘振河。
“这是我侄子,跟我学看病。”刘振河也有点懵,他不是第一次听说推拿能退烧,他只是无法把这件事情和王德全联系到一起。
一个逃学逃出心脏病的人,突然说自己会推拿退烧,这事搁谁都不能信。
“我先试试,实在不行的话再打针也不迟。”面对众人怀疑的眼神,王德全淡淡笑了笑,没做解释。
“我不打针!不打针!哇……”
小女孩不停地哭闹,男子抱着她哄了又哄,终是做下了决定,他抬头看向王德全,道:“小大夫,你试试吧,要是不行我们再打针。”
“大家先在这边坐着休息一会儿啊,咱先给孩子退烧。”刘振河安排好了名义上来看病,实则来唠嗑的老头老太太们。
将小女孩平放在床上,王德全打来一小盆水放在床边,洗干净了手,在众人的目光下,将手轻轻搭在了小女孩的头上。
开天门,推坎宫,揉太阳,揉外劳宫,清肺经,推三关……
一连串的手法下来,小姑娘的呼吸平稳下来,咳嗽的频率也降了下来。
王德全洗洗手,将甩好的体温计夹在小女孩腋下。
一分钟,两分钟……七分钟过去。
王德全看了看墙上的钟,将体温计从小女孩腋下拿出,照着阳光看了看。
36.7℃。
“烧退了,没事了,回家吃点……”王德说了一半,怔了怔,声音忽的弱了下来。
他想起他不再是上辈子那个被人称赞的杏林圣手,在别人眼里他现在不过是一个不爱学习的高中生罢了。
“回家吃点什么?小神医,你刚刚说吃什么?我没听清。”那男子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又看了看体温计上的数字,拉着王德全的胳膊不断追问着。
“没什么,回家好好吃饭。”王德全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几分无奈,“刘大夫会给你开药。”
“怎么样?怎么样?孩子烧退了?”贴着墙围坐一圈的老大爷老大妈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退了退了!”小女孩的父亲激动的向周围的人展示体温计。
“哎,烧真退了啊。”
“都没打针,烧就退了?这小伙子真厉害。”
“真是小神医啊,不愧是刘大夫的侄子,和他叔一样厉害。”
刘振河听着周围的夸赞有些尴尬,毕竟自己还没教王德全什么。
一声声“神医”环绕在耳边,王德全有些恍惚,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上辈子被人拥簇的时候。
重回到这个年代之后,他不再是那个让人称赞的医林圣手,虽然有些遗憾,但他不后悔。
“刘大夫!刘大夫!”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撕裂了诊室内的欢呼声。
“刘大夫!”来人喘着粗气,明显是一路疾跑来的。
“怎么了?怎么跑的这么急?”刘振河拨开人群走到门口。
“刘大夫,不好了!”那人扶着膝盖站在诊室门口,大声喘着。
“村西边庙上,有个女的,满脸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