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白瞎了我整整99块钱。”
“没喝吧?那瓶‘神农百草水’现在在哪里?能给我看一看吗?”王德全眉头微蹙,脸色有些凝重,他对‘神农百草水’这个名字很熟悉,这种感觉莫名其妙,好像上辈子在哪里听到过。
“啊?那个被我倒了……”李华有些懵:“我爹非要给我姐喝那个水,我看大夫们都不让喝,我就感觉那个不是什么好东西,郑大夫走之前还特意嘱咐我,不要让我爹拿到拿瓶水,我看也没地方藏,就直接顺窗户倒了。”
“倒的时候有闻到什么味道吗?”王德全皱着眉问道。
“味道?”李华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倒的时候撒了一些在我手上,好像有一股子甜味,对了,我扔瓶子的时候看了一眼,瓶底全是半透明的沙粒一样的东西。”
甜味?半透明的沙粒?会是什么东西?糖?王德全在脑海中思索片刻,终是放弃。线索太少了,根本没办法确定那瓶‘神农百草水’是什么东西。
“还记得骗子长什么样子吧?”王德全叹了口气,“下次再看到他可以想办法拖住他,然后来学校找我。”
“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李华愤恨道,“再让我看到他,我非要让他竖着来,横着出去。”
黄金来听得一咧嘴,听到李华的话,他仿佛已经想象到那个骗子悲惨的下场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回学校了。”王德全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病房内的钟,“李老师这边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学校找我。”
……
“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走在空旷的校园,黄金来仰头看着泛白的天空,忽然有一种想吟诗一首的冲动。可是他想了半天,只想出了这一句。
王德全听着一笑,“你《赤壁赋》背多了吧。”
“啊?这不是《逍遥游》吗?”黄金来眨了眨眼,吟诗的冲动戛然而止。“《赤壁赋》不是‘滕子京谪守巴陵郡’吗?”
“那是《岳阳楼记》,你早自习的时候都背了什么啊?”看着黄金来脸上愈发崩溃的神情,王德全有些哭笑不得:“你要是把用在数理化上的心思分一半给语文,你都能年级第一了。”
“给语文分一半也不行,咱还有政治呢。”黄金来声音有些无力:“全子,你想上哪个大学啊?”
“淮西中医学院。”王德全眯着眼看向食堂的方向,他隐隐觉得那边好像有人影。
“果然是学中医,不过淮西也太远了吧?”黄金来还是一脸垂头丧气的模样:“我要是考了华清大学,咱岂不是好久都见不到了。”
“你还是先把字练好吧。”前方的黑影逐渐清晰,王德全随意回了一句后,接着问道:“前面食堂门口那人在干什么?你认识他吗?”
“什么人?”黄金来猛地抬起头,看向食堂的方向,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他仔细看了看,道:“不认识,应该不是咱学校的老师,更不是食堂的师傅,食堂那几个炒菜的大厨我都认识,没有这么瘦的。”
食堂门口的人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背对着王德全二人,蹲在地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黄金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人身后,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嘿!兄弟,这么早在这地方蹲着干什么呢?”
突然被拍了肩膀,那人蹲在地上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抬头刚想骂,嘴张开,话还没出来,就见到黄金来身后像老大爷散步一样的王德全,他浑身打了个激灵,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回轮到黄金来傻眼了,这都是什么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