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身后的两个人向床的方向看去。
沈盈香站在门口,眯着眼看向房内床上的王德全,接着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昌玉尘,就发现昌玉尘的脸色似乎也有些变化。
将挡在门口碍事的贺闻山扒拉到一边,昌玉尘径直向床边走去。
沈盈香也没站着,将被扒拉到自己眼前的贺闻山再次扒拉到一边,接着,她跟在昌玉尘的身后,向床旁走去。
被人连续扒拉了两次的贺闻山,一脸迷茫地看着两人的动作。
看着两人的脚步似是有些焦急,贺闻山的心里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他的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遗漏下这么重要的事情?
在王德全身边睡了一觉,怎么感觉脑子都好像睡退化了呢?
他来不及多想,急忙跟着前方的两人走到了床边。
看着床上依旧“熟睡”的王德全,贺闻山的心中微微一动,接着看向一旁的沈盈香和昌玉尘两人的表情。
这两人看到王德全后,表情似乎有些严肃。
两人一句话不发,对视一眼,接着不约而同地一齐伸手探向了王德全的额头。
这一次灯开着,贺闻山清楚地看到了王德全脸上两团不自然的红色。
这分明就是高烧了,根本不是睡热了。
贺闻山看着床边那两位伸手探向王德全的额头,他就知道自己刚刚的猜想很可能是真的。
王德全是真的发烧了。
这事要是非要找到相关的肇事者,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自己……贺闻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自己和人家打了一架,人家没准根本就不会发烧。
贺闻山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王德全,看着脸上明显满是担忧的沈盈香,心里念头纷杂。
这要是让陈老知道了,因为自己导致了王德全的伤情加重,自己被扒一层皮都是轻的。
要是想完好无损地从江楼里出去,现在只能期盼王德全会尽早醒过来,转危为安。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凄惨过?贺闻山暗自想着,心里满是悲戚。
自己还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啊,要是王德全好不起来,自己就真的“将息”了。
就在贺闻山胡思乱想的时候,昌玉尘动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沈盈香,试探地问道:“怎么样?”
沈盈香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接着指着王德全身上歪七扭八的绷带,看向贺闻山问道:“这是谁弄得?”
贺闻山看着那歪歪扭扭的绷带,意识到王德全的状况很可能和这绷带有关系。
是消毒不到位,还是绷带本身就有问题?
回想着自己拿绷带时,这些医疗物品的位置和状态,他又有些拿不准。
就算绷带没有问题,自己的操作也有问题。
贺闻山知道,王德全如今的状态,和他当时的不完全无菌操作相关的可能性很大。
他沉默了片刻,指了指自己说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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