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瓜,忧心忡忡的问:“是不是阿娘下手重了些?”
“没有,只是圆圆不能像阿姐那般保护好娘亲,心里难过~~~”
“傻孩子,阿娘本就没哭,只是沙子进了眼睛,而且谁说我们圆圆没有好好保护娘亲来着,我们圆圆可是一个勇敢的男子汉呢,刚刚还帮娘亲拦住了老妖婆。”
“娘亲~~~”小包子偷瞄了一眼听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听风看着这一幕,好笑的同时不由心里发涩,他自小无父无母,在皇家训练营里长大,最亲近的便是大将军,只是大将军一介糙汉子,只懂得上战场杀敌,哪里还懂得无微不至的关怀。
他低头,眼里划过一抹艳羡,再抬头时,又很好的掩盖了下去,他定定的看了钱氏一会,然后回头嘱咐楚禾道:“你将马车暗格里的玉颜膏拿过来。”
“这……?”楚禾踌躇着,始终没踏出一步。
不是他吝啬,只是那玉颜膏是首席宫廷御医的得意之作,用了及其稀有的药材,一年只能出那么十小瓶。
这玉颜膏对各种伤痕有奇效,无论伤口深浅,都能够恢复如初,而且还可以消肿化瘀止痛。
就那么小小十瓶,据闻圣上都没给自个留一瓶,就只给了太后,皇后娘娘,还有贵妃娘娘每人两瓶。
余下的四瓶毫无例外每年都送进了楚王府,赏赐给了世子爷。
这药的珍贵之处不言而喻,听风居然胆大包天的要将这药送给一个民妇?
虽然据闻那位芸姑娘是世子爷的挚友,这民妇又是芸姑娘的母亲,但听风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介护卫,又怎能擅作主张?
“楚禾?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楚禾拱手:“恕难从命!”
“好啊你。”听风话语间显然有些生气了,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不拿我自己拿。”
楚禾硬着头皮:“您再慎重考虑考虑?”
听风未曾理他,转身缓步走向马车,然后轻轻一跃,便踏上了车辕,揭开车帘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楚禾站在原地,轻轻的叹了口气,听风作为王府中的侍卫首领,虽然平日里看着有些不靠谱,但何时竟变得这般不理智了。
钱氏素来敏感,察觉到气氛有几分诡异,她也有点不自在。
她轻咳一声,拽着手里的小包子退了几步,然后对楚禾说:“天气炎热,伤口不及时处理便会发炎,两位公子还请自便,小妇人便不多留了。”
她脚步匆匆,还未待楚禾开口,便已然走了很远。
“伯母,还请等一下。”
遥遥的,听风的声音传了过来。
钱氏装作没听到,转瞬之间更是加快了脚步。
但听风想追一个人,太容易不过了。
只见他脚步轻点,如同一只翩然的雪燕,一瞬间便追上了钱氏。
正巧钱氏在锁门,听风一只手抓住锁头,另一只手轻轻推开篱笆门,将玉颜膏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