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逃跑计划失败,后几天苏嬍一直没等到机会。
那一晚她的企图逃跑更是令老管事加派了人手,彻底逃生无望。
欢娘也来劝她,“先回苏府再说,哦?”
苏嬍不是很想说话。
她翻了翻只有她能看到的手机,如今不嫁老头儿了,怎么奖励还没过来。
是不是等离开家庙才可以?
苏嬍问:“苏府什么时候派人过来?”
欢娘惊喜道:“你想通了?”
“想不通。”苏嬍,“又怎么样?”
欢娘叹气道:“是啊,谁叫咱们是女儿家呢?就快了,听管事说就这两天的事。”
苏嬍默默等了两天。
这一天终于到来。
欢娘早早收拾好,欢天喜地地等着。
因为她也可以跟着一起回苏府!
苏嬍都懒得看她了,欢娘那么努力劝她,肯定就是为了回苏府享福。
“来了,来了,二小姐,欢姨娘,是不是要到家庙外迎接?”
老管事乐呵呵地说。
欢娘:“正是呢,嬍嬍,咱们这就去吧。”
来的人不是夫人身边伺候的,就是老爷的得力助手,有头有脸,哪个都不好惹。
欢娘在家庙被磋磨这么多年,腰都圆了几圈,早就不复当初的骄纵。
苏嬍却不想动。
她是小姐,苏府的下人不该到她面前求她上马车吗?
穿书一回她总不能只吃苦不享福吧?
她也要享受别人的奴颜婢膝!
然而苏嬍还是想多了,她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根本不被任何人放在眼里。
老管事看她不懂事,立即就叫婆子们上来,把她架出去。
苏嬍:“……”靠!
什么情况!
她要嫁的人,肯定无权无势吧!
不然老管事敢这么对她!
苏嬍哭了。
两行清泪。
但没人管她,爱哭就哭吧。
到了家庙路口,等了一阵,苏府的人终于来了。
好大的阵仗!
前后足有有百来个人。
独独一顶轿子。
轿外还有几个丫鬟走着。
为首的是一个婆子。
老管事感叹道:“不愧是主家的人啊,这气派。”
欢娘听到了,暗中绞手帕。
那婆子是夫人的乳母,穿得比她都强,活像那大户人家的夫人。
欢娘有点怕她,当初在苏府,夫人下令掌掴她时,都是派这个姜婆子出手。
难怪叫她来压阵。
而那些个丫鬟,与苏嬍差不多同龄,插钗戴银,莲肌藕肤的,比寒碜的苏嬍更似小姐。
欢娘看向苏嬍,更心疼,这孩子一下就自卑了,流出这么多眼泪。
“嬍嬍,不哭了……”
姜婆子上前来,温声说:“二小姐何故哭得如此厉害?”
欢娘知道她不好惹,不想让苏嬍种下祸根,便腆着脸拉了拉苏嬍,让她别闹了。
苏嬍抹了抹眼泪,说:“我在这里,住了十六年。”
姜婆子一愣,这破烂地方有什么值得不舍的么,真没出息。毕竟是老狐狸了,姜婆子面不露鄙夷。
她似乎有感而发:“二小姐有善心,是个念旧的人。”
苏嬍:“以后可能没机会回来了,狗娃,狗剩、狗蛋,还有我的许许多多伙伴们再也见不到了吧。”
她眼神飘了飘,在老管事身后见到了老熟人。
“狗剩,原来你在啊。”苏嬍喜极而泣,招手,“我还以为没人来送我呢,你来,我送你一份礼。”
姜婆子扫了一眼,“二小姐发话,还不过来。”
老管事推了自家孙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