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裕循声望去,只见一佳人立于树荫之下,旁边跟着一女婢,正笑着望着他们三人。
刘裕不禁看呆了,竟一时失态,久久凝望此女。
那刘裕为何失态呢?只因此女甚美,后人有诗为证:
青丝分梳红线辫,
白襦修身素葛裢。
轻烟黛、丹凤眼,
朱唇皓齿梨窝浅。
玉面无暇微隆鼻,
短肩细手体略低。
颈白玉,腰柳细,
浓妆淡抹总相宜。
“臧姐姐,今日如此炎热,为何来到这北固山?”檀韶放下酒杯赶忙问道。
“大哥,你也忒不识趣了,你看看德舆大哥,再看看臧姐姐。”檀袛笑道。
檀韶一看,原来二人竟似乎没有听到其所言,正对目而望。
“怪不得,昨日回家,叔父和我说,臧姐姐的婚事有了着落,原来是这样啊。”檀韶这才恍然大悟。
“你们兄弟俩胡说什么呢?”臧爱亲这才反应过来,忙嗔道。
刘裕也缓过神来,竟一脸羞涩之状,对臧爱亲施了一礼,说道:“小娘子,方才某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德舆大哥,这看一眼又不会掉一块肉,你这‘恕罪’是恕的什么罪?哈哈!”檀袛性格本就豪迈,故而如此说道。
“这叫相敬如宾,你们这些粗汉懂什么?这就是你们兄弟二人与刘公子的区别!”绿萝自以为成语说得甚好,嘲笑那兄弟二人道。
谁知那臧爱亲听完绿萝此话过后,脸上飞霞一片,对着绿萝嗔道:“平日里我教你念的书,你就这么念的?别再说了。”
“哈哈,绿萝姐姐,说错话了吧。”檀袛偷笑道。
“好了,你们兄弟二人莫要贫嘴了。”臧爱亲的脸上有些怒意。
此话方说完,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兄弟二人,一下就平静下来。
刘裕在心里嘀咕道:“这两兄弟,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会害怕这么女子?此女姓臧,莫非是臧大人的女儿?”
刘裕方想至此,臧爱亲对其说道:“刘公子,不必多礼,某姓臧,名爱亲,今日来北固山寻你,乃是受你母亲所托。”
“德舆大哥,臧姐姐可是臧大人的女儿。”檀袛插了一嘴。
“原来是臧府千金,刘裕失敬了,不知家母所托何事?”刘裕躬身问道。
“夫人只是说让你快些回家,其它之事并未和我言说。”臧爱亲如是说道。
“好,我这就回去。”刘裕也没细问,忙答道。
随即,刘裕对着檀家二位兄弟说道:“二位贤弟,家母之命不可违,明日我们再聚。”
话休烦絮,众人行至山脚,中途闲聊之语,某暂且不表。
待檀家二位兄弟走后,刘裕便对臧爱亲说道:“小娘子回家路上保重。”
谁料臧爱亲说道:“刘公子,我之前已经答应过夫人,要随你一同回去;再说,我与夫人聊得甚是投机,还有许多话未讲呢。”
“那小娘子还是雇一马车吧,我腿脚利索,走的快,随后便到。”刘裕说道。
“不了,此间离洁园巷里也没多远,你我一同前行便可。”臧爱亲拒绝道。
“可是,小娘子乃千金之躯,与某同行,万一遭世人非议,刘裕实担当不起,为小娘子名声计,烦请娘子坐马车先行。”刘裕缓缓说道。
“刘公子,你倒是有心了,不过臧姐姐不是常人,她说不用,自然不用。”绿萝对刘裕说道。
“也罢!你一个女儿家尚且不惧,何况我还是个男儿?!那就辛苦小娘子了。”刘裕闻言,沉思数息,随即说道。
于是,三人便朝着洁园巷走去,途中,臧爱亲问道:“刘公子既然常去打猎,必然知晓我县群山特别之处——不知这北固山,刘公子可知其奇特之处啊?”
“小娘子,这你算问对人了,此山北临长江,山壁陡峭,形势险固,故名:‘北固山’;此山与金山、樵山成犄角之势,三山鼎立,亦如当年之三国,而此山北控长江,南连吴越,其地理位置,尤为重要。”
刘裕顿了顿,又说道:“北固山由前峰、中峰和后峰三部分组成,现前峰之上仍有东吴旧殿,某见此断壁残垣之景,长叹物是人非也!其主峰即是后峰,亦是此山风景最佳处,其背临长江,枕于水上,三面悬崖,峭壁如削,地势险峻,峰上林木郁郁葱葱,此峰高约三十余丈,长约百余丈。其峰顶有一寺庙,名曰:‘甘露寺’,其雄居山巅,北望长江,距今已有百年了。”
“刘公子,此寺庙某亦知晓,此庙建于东吴甘露年间,相传乃汉昭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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