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卿儿,他忤逆皇上,当着圣面拔了刀,溅了血,成了人们口中的暴虐王爷,也吓坏了卿儿。
此后,卿儿大病一场,醒来如同换了一人,也忘了同他说过的一切,包括摇手绢。
“卿儿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申屠承傲细长的眸子一眯,发觉此事或许有些蹊跷,然后记下,回去立刻召了秀竹和铁忠。
而卿落也在破园里随便寻了一遍,真的没有找到那个黑衣人……
“这是,升天了吗?”卿落忍不住扣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咚……咚……”
一个声音传来,在井里!
卿落连忙过去,一看,那人还真在井里藏着,拼死吊着一根胳膊抓着,卿落连忙帮他拉了上来,看着他一脸的佩服,开口道:“你现在浑身上下就这一条胳膊是好的,还如此折腾,你是觉得我医术高超,一定能救活你吗?”
那人藏在井里全靠着一只胳膊吊着,此刻早已累成狗,太后她们在时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呼吸,如今躺在井边,一口又一口地喘着粗气,看着卿落,眼神里有种生无可恋。
卿落见他如此,叹了口气,说道:“不说我能不能救你,就你这大半条命入了棺材的,还能苟延残喘这么久,也是奇迹!”
又叹了口气,卿落牟足了劲,抓着他的腿就往屋子里拉。
然后卿落拿出“偷”来的药坐在一边配起了药。
而申屠承傲这边,气氛依旧沉重,只因铁忠已经将卿落今日说的话原封不动地报告给了申屠承傲。
申屠承傲虽然心中复杂,不过也确定了他的卿儿确实是失忆了,可是那摇手绢,自卿儿七岁往后,他也确实是今日第一次见。
思索了片刻,申屠承傲先将此事放到了一边,看了眼铁忠,眸光凌冽,问道:“大婚那日在喜轿上要杀卿儿的人,与当晚刺杀本王的人,查的如何?可是暗礁做的?”
铁忠依旧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才说道:“在喜轿上刺杀卿落小姐的人的确是暗礁的人,可是那晚刺杀王爷的刺客,身法身形,都不像是职业杀手,倒很像战士!”
“……继续引暗礁的人出来。”申屠承傲沉默片刻,下了道命令。
“是!”
“还有,”申屠承傲又道:“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要让太后离开傲王府。”
“……是!”
“王爷,”在一边被晾了很久的秀竹也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很不好意思地插话道:“百公子等了您很久了,您……”
听到秀竹的话,申屠承傲缓缓转过了头,看着秀竹神色略有莫测,随后有些幽怨地开口道:“我记得,卿儿的饭食是你负责,你怎么会舍得让她饿了两日!”
“啊!王爷,奴婢是昨日给卿落小姐擦身子,错过了领饭的时候,我们下人又不许擅自动厨房食物,今早去寻卿落小姐时,卿落小姐已经不见了……”秀竹听申屠承傲说起卿落的饭食,心下一惊。都知道卿落小姐可是王爷命根,怠慢不得,连忙开口解释。
可是还不待她解释清楚,申屠承傲便是一声冷哼,就给她定了责罚。
“去厨房跪到领饭食的时间,再敢饿了卿儿,砍了你!”
说完,申屠承傲很满意地板着脸去见在傲王府待客厅喝了五六壶水的百公子,百花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