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
“不管他。”申屠承傲音色冰冷,毫无感情:“给皇兄带个信,这边的事情解决了。”
“是。”
冬季的茶放了一夜,十分冷,申屠承傲喝了一壶,喝得自己从里到外结了冰似的寒,然后起身,出了门去。
一个时辰后,卿落被一阵杂乱刺耳的吵闹声吵醒,迷糊地起身揉着眼,卿落仔细听了听。
“交出来,本王饶你们不死。”申屠承傲阴狠的声音掺着清晰的杀意,听得卿落心底一惊,申屠承傲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怎么会又如此生气呢!
“傲王,你这是强人所难,且不说须姑娘是个女儿家,就算是男儿,你也不该如此强行掳去,罔顾律法!”
“就是!太不讲道理了!”
“傲王哥哥坏!……”
卿落皱眉,似乎是申屠承傲要对须安做什么,被衙门的人阻拦了。
卿落连忙起来:要做就偷偷的做,干嘛还当着众人的面做呢,被人说了也不知道让夜瞳出来吓唬一下吗?之前在江南不是还有事没事让夜瞳出来吓唬人呢嘛!
然而一打开门,看清形势,卿落脸色瞬间难看了。
暗瞳已经出来了,在房梁上围了一圈,各种武器直指须安,而须安,只抱着琵琶,衙门众人和那群小孩都挡在她身前,毫不畏惧。
可是这情形很清楚,只要夜瞳动了,他们必死!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不顾一切地拼死也要帮须安挡刀?
“你为何会觉得,本王需要顾虑律法?”申屠承傲满面阴霾,手搭在腰间的银色佩剑上,眼中闪过杀意万千。
夜瞳齐身而动,众人也挺身而立,各亮兵器,一场混战。
“怎么回事?”卿落过去问申屠承傲。
她们要抓须安卿落是不反对的,须安确实处处可疑,抓着问问也好。
卿落知道夜瞳的实力,虽说如今只有几十人,但在这里拿下须安应该轻而易举,可是如今的情形却是暗礁与维护须安的众人战成平手,不分上下,很明显,夜瞳的实力受限了。
“夜瞳昨日护我们从暗礁之地出来,受了些损伤。”申屠承傲淡淡开口,看向卿落:“不过不妨事,拿的下。”
“你是说昨日的那些人?”卿落眸子微微一动,昨日走时确实感觉到有不少人的内力涌动,可是为何,自己一点也不知道,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我让他们不要出现在你面前。”申屠承傲知道卿落疑惑,便解释道。
一听申屠承傲这话,卿落心尖猛一颤,申屠承傲这人太细腻了,真的是一丝一点的不好也不要自己经历!这样的人,自己怎么可以不爱他?
“卿落?”
泠泠的声音突然传来,须安抚摸着琵琶神色略微耐人寻味地盯着卿落,眼中无波无澜,只看着她,空洞到让人心底发毛。
“嗯?”卿落勾人的桃花眼眯了眯,看清了她藏在瞳孔深处的强烈恨意,很是不解:“你恨我?恨我什么?”
须安突然笑了:“呵,我恨你做什么?我只是要你为你的所为而付出代价!”
“嗯……”卿落略微思索了阵,确定自己没做什么太坏的事,而没记忆的那几年自己还是个孩子,估计也没多坏,便道:“你还真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须安似乎不能接受卿落如此平淡的一句莫名其妙,神色突然阴沉,随手拨起琵琶弦,护她的众人也突然暴走,不要命地狂砍,夜瞳中已有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