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老爷的罪?”
陈远恒说:“这个还不算,刺史参我之后,朝中皇后那一派的御史们一齐上本参我,听说,皇上御案上的奏折,有一半都是参我的。”
这下白氏和陈文蕙都吃了一惊,正要说话,外面突然闯进来两个人,惊呼道:“父亲,您说的是真的吗?那我们怎么办?”
陈文蕙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两个哥哥回来了。只见两个哥哥都神色焦急。他们虽然年纪都还小,但是出身在贵族家庭,对于朝堂上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
陈远恒却是一笑:“干嘛都这么紧张啊。这有什么,他们再怎么说,决定权还是在皇上那里。只要皇上相信我,他们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迷茫了,白氏问:“老爷,这是什么意思?皇上怎么才会相信老爷呢?”
陈远恒笑了一下,抬手让屋里的下人们都退下,低声说:“德妃娘娘给我一封信,这个却不是以往那种密信,是一封正常的信,还是从驿站加急送来的。这就说明这封信是皇上知道的信。信上德妃娘娘说,她管着宫务,这宫里一年的开销太大了,特别是过年,银子花的像流水一般,可是现在国库空虚,西北的战事还要用钱,她作为后宫,也想着为皇上分忧,因此在宫里开始节约开支,遣散宫人,这样还不够,她让我支援她五十万两银子,这样,她今年就不像国库要银子过年了,也算是为皇上做贡献了。”
大家听了这个话,面面相觑。陈文蕙早在心里大骂了:什么玩意嘛?这不是皇上向他们要钱吗?皇上富有天下,自己的后宫自己都养不起,伸手向她们家要钱,这是哪跟哪啊?你皇上的后宫,管我们家什么事了?凭什么过年用我们的钱过年啊?
白氏结结巴巴的说:“这么说今年宫里一切费用都要出自我们这个小家庭了?”
陈远恒点点头,白氏想起在京里时的情形,说:“那这么说今年过年宫城里那些绚烂的灯火,丰富的晚宴,贵人们的头面首饰,如云一样的裙裾都是我们买的?”
陈远恒再次点点头,白氏傻眼了。
陈文俊神色怪异:“国库居然需要我们家里拿银子帮忙了?”
陈文麟则说:“父亲,这是不是敲咋啊?”
陈远恒赶紧捂住陈文麟的嘴巴说:“这个话可不许说,想都不许想,这是我们家的荣幸,这是天恩赏赐。”
陈文蕙眯一下眼睛,真是比强盗还狠啊,抢劫敲诈之后还要让人家感恩戴德。
陈远恒说:“这个就是花钱消灾了。我的意思是,为了尽快解决这次刺史参我的事情,还是夫人赶紧准备一下,汇出五十万两去京城,交给德妃娘娘吧。”
白氏无奈的点点头。
谁知陈远恒又说:“嗯,还有,还要准备十万两汇去京城,交给父亲。”
这下子陈文蕙火了:“为什么啊?我们来到这里,这么几年了,爷爷除了写信问候我们,没有给我们买过任何东西,现在凭什么向我们要钱?”
陈远恒则歉意的对白氏说:“夫人,奉养双亲的天地大伦,我们现在有钱了,自然要分给父亲一点。如今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是闲散官职,没有油水的,府里日子不好过,我们就给他们一些吧。”
白氏则没有意见说:“反正我们也不差这些钱,就给父亲吧。”
结果陈远恒又说:“还要给族长那里也汇去三十万两。”
“啊?”
这下子白氏跳了起来:“族长也向我们要钱了?这个又凭什么?我们可是没有受过族里的恩惠啊?”
陈远恒叹口气说:“我们陈氏一族,家大业大,需要用钱的地方多。”
陈文蕙想了想,想起《红楼梦》里有说过,给族里买祭田的事情,就问:“父亲,是不是族里要买祭田啊?”
陈远恒冷笑一下说:“我们陈家的天地阡陌相连,多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还要买什么田地啊。我们陈氏一族的族人众多,足有几千人,我们家只是一个小分支,还是因为大姐进了宫里才算是在族里勉强说上话,族里其实有很多人都坐拥财产不喜出仕的。我们这一只因为在朝为官,还经常被他们嘲笑。”
这下子陈文蕙更来气了:“那我们凭什么给他们拿钱啊?黑爪子赚钱可不给白爪子花。他们看不起我们,我们还不给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