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沈易,问他为什么不希望许眠跟我走太近。”
柔柔眉头皱的更深“你找沈易又能怎么样……你之前不是说,只要能找到许眠,只要能看她一眼,知道她还活着,知道她过的好你就心满意足了?”
蒋涟忽然想起初衷,穿外套的动作愣住,眼神呆呆地,转过身慢悠悠下楼,“……是啊,是啊……”
她低声咕哝半晌又说“可每次听到她叫别人妈妈,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人果然贪得无厌呢……我好像陷入一个怪圈,一边安慰自己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一边又想如果不是你外祖父的原因,根本不会骨肉分离,我找来找去找了那么久,从来没想过是眼皮子底下的人故意让我找不到的……”
蒋涟至今都记得那个傍晚,阿姨说小孩被人抢走了,她当时听完还笑了下,以为阿姨在跟她开玩笑,后来阿姨跟她说是真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睛,她才相信。
蒋涟不敢回忆那几年的事,每次一回忆就会陷入无底深渊,让她彻夜难眠。都说时间是治疗一切的良药,那么多年,她都没被治愈。
如今女儿就在眼前,在一个城市,叫她怎么能做到不闻不问呢。
蒋涟终于消停,满脸颓然的走到沙发旁,手臂往沙发上一搭,歪着头坐下,两行清泪就这么无声无息滚落。
家里阿姨早就见怪不怪,拿了披肩帮她盖上肩膀,起身又去煮醒酒汤。
蒋涟听着“啪嗒啪嗒”均匀有规律的钟摆,心底逐渐安宁,躺了片刻,酒醒的差不多,意识到刚才失态。
擦擦眼泪振作起来。
此时阿姨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出来,轻手轻脚放下。
柔柔不在,客厅只有两人,阿姨抬眼看看蒋涟,欲言又止。
蒋涟看出来阿姨想说什么,于是转过头“怎么了?”
阿姨抿了抿嘴巴,给她出了一个注意“您如果实在想让许眠知道真相,不如去问问许家是个什么意思?”
自从许继成知道许眠的身世以后,刘汝英和许斌说起这事也没必要再背着他,这段日子,他了解到更多内幕,也知道许眠原来身世还不简单,亲妈是个有钱的主儿。
下午,他跟一群狐朋狗友唱歌,六点多才回来,刚下电梯,距离家门还有几步距离,就听到里面不同寻常的动静。
家门敞着,噼里啪啦一阵细碎声之后,传来两声刘汝英的咒骂。
许继成愣了愣,下意识以为老两口闲着没事吵架呢,又一想,这几年年纪大了,脾气没以前火爆,吵架也不至于摔东西。
手从裤兜掏出来,紧走两步,一进门就是明亮客厅,一抹身形略纤细的中年妇女站在那,相比较刘汝英的义愤填膺,显然冷静许多,抱着手,不紧不慢低声说话。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妇女,从衣着和打扮分析,应该是一起过来的随从。
许继成大步走到茶几旁,偏头看一眼,别看年纪大,眉目之间还能看出年轻时清秀的痕迹,低声问许诺“谁啊?”
许诺的脸色看起来比刘汝英好不了多少,眼神阴鸷,并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