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佳很想做个合格闺蜜,好歹不言不语陪她熬一夜,可白天工作一整天,实在没有大学时晚上去网吧通宵第二天还能精神抖擞的精力和耐力,强撑到凌晨四点多,抵不住困意闭上眼。
许眠没察觉到她睡了,盯着窗外的雪花凝视许久,突然转过脸,“你这张床上,究竟睡过几个男人?”
没人回答。
一分钟后回应她的是宁佳的瞌睡声。
许眠往上坐了坐,偏过头,看见宁佳疲倦的五官和睡的人事不省的神态。
慢慢叹了口气。
事实上,眼下这个节骨眼许眠根本不想知道宁佳这张床上到底睡过几个男人,她只是觉得两人沉默太久,似乎应该找个话题聊一聊。
可从来了以后说东说西,说的人口干舌燥,左右也不过就那么回事。
一夜无眠。
早晨宁佳起来上厕所,许眠被吵醒,她睁开眼,看着嗡嗡工作的加湿器发了会儿呆,掀被子下床。
宁佳回房时她正在梳妆打扮,“你昨晚睡没睡?”
许眠头也不回,“没睡。”
宁佳“这么早不睡觉你准备去干什么?”
“去医院,”许眠遮住眼底因睡眠不足而微微犯青的黑眼圈,“人生何必贪睡,死后自会长眠。”
“……”
说的宁佳不太好意思再躺下。
这场冬日初雪比往年任何时候都大,许眠推门出来,先被冻了一个哆嗦,睡眠不足反应略显迟钝,在地下车库找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被宁佳的车接来的,自己的车还在医院后院的停车场。
她开机,收到沈易几句问安的消息和试图狡辩但狡辩的痕迹太过明显的解释,这厮定然已经什么都明白,终于不再伪装了。
看完以后她内心还算平静,不管怎么样,最近都不想再搭理沈易。
到医院,走廊清清冷冷,值班护士正在换班,脸上有熬了一夜,跟她相差无几的又显而易见的困倦。
许眠被告知昨晚刘汝英换了病房,从普通四人病房被调整到最高规格的单人套间病房。
床位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谁能有这个能力自然不言而喻。
不管怎么说,在这一点上沈易始终都很会拿捏人心,他肯定知道,一直以来不管许眠跟刘汝英闹成什么样,打内心深处,许眠都有些犯贱的圣母b,一边吐槽着“我好嫉妒许继成我好嫉妒许继成”,一边扭过头一如既往的孝敬,甚至会以一种病态的行为,更加刻意的表现自己的孝敬。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但看见两鬓银发的许家二老,更多的时候把罪责归咎为“重男轻女是几千年来的历史遗留问题”、“越贫穷的地方思想越落后”、“不是刘汝英的错,是习俗的错,是风气的错”。
所以沈易讨好她总是那么轻而易举,只要动动嘴皮子,一句话的事就把刘汝英安排进高级病房。
同时让许眠倍感自己家人被重视,最主要还是看自己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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