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眠吃着油条蘸着豆浆,前思后想跃跃欲试,出于对刘汝英的身体考虑,还是回复【不了吧,她看见我估计会受刺激,然后病情加重。】
许诺也没再坚持,她作为姐姐,在中间已经尽力协调,尽力规劝,只是成年人都有各自想法,亲情之间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并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缓和。
接下来几天照常上班,日子过得行云流水。
一直到蒋涟得知许眠知道真相。
许眠很好奇蒋涟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有钱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官场商场打探商业消息的渠道四通八达,更不要说这些家长里短,一出事就在小区内议论纷纷的茶余饭后特别受欢迎的话题。
作为一个心心念念想跟女儿相认的母亲,这个时候再淡定也开始坐不住。
她不再走委婉路线,也不再用迂回战术,中午提着精致饭盒,直接到许眠公司。
恰逢午餐时间,前台说有人找她,许眠还在想是不是沈易,走到楼下,看见大厅坐着的女士背影,一眼认出是谁。
顿了顿,心中百感交集,复杂着,纠结着,扭头往回走。
“许眠,”对方站起来,声音柔柔弱弱的,“能不能先坐下,不要走。”
她穿着那天去许家同样的衣服,比那天似乎又憔悴了,这几天谁不憔悴,许眠做不到再用路人甲看戏的态度可怜同情她。
大厅里人来人往,时不时能碰见中午吃饭回来的同事,许眠不想被看出端倪。
对她说“我们出去走走,我回去穿件衣服。”
许眠工作的地方比不得沈易那种高楼林立写字楼,在北山区别具一格,外面马路宽广,种着许多改善市容市貌的柿子树,到这个季节,叶子落光了,只留下沉甸甸,黄澄澄的柿子在枝丫上挂着。
两人沉默无语走了一阵儿。
蒋涟低头看着地面上积雪,“我都听说了。”
许眠没有傻乎乎问“你都听说什么了”,她觉得自己能够情绪这么稳定都已经够不容易了,至于她听说没听说,不过也是个时间问题。
两人之间又沉寂了会儿,蒋涟突然低头,打开时尚轻薄的姜黄色手提包,从中拿出一个浅色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边角已经褶皱的老式信封。
“这是你爸爸留给你的信,他希望等你十八岁成年再看,”说到这,大概勾起年轻时那段不同寻常的,刻骨铭心的爱情,蒋涟眼眶微红,“这么简单的事儿我都没办好……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许眠没说话。
想了想,接下信封,毕竟过世那么多年,作为故去之人的遗愿,她想不到拒绝看的合理理由。
有些事不想否认,这些人这些事对她而言如纸张一样苍白,她很难做到感同身受,更做不到当即抱住蒋涟埋头痛哭,感叹命途多舛、造化弄人。
许眠脑子乱嗡嗡的,没接受蒋涟做的盒饭,留下信封就借口公司很忙上了楼。
等蒋涟的车子消失在视野内,她犹豫几秒,深吸一口气,站在马路边的柿子树下打开信,走马观花浏览起来。
一声不吭看完,眨了眨眼,漫无目的找了个台阶坐下,捏着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这次是认真的看,“精雕细琢”的看。
开头就写到——
碌碌三十年一事无成,一想到这个世上将有一个跟我血脉相连的生命即将诞生,就会情不自禁感叹生命延续的神奇……
许眠想,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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