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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在沧州身负血海深仇,作为一个细作,他必然不敢真心接近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可是一人孤单在外,空虚寂寞之时又需要个女人,那自然是没背景的比背景干净的还要好。
这妾室是外地人又父母双亡,无亲无故,怪不得楚亦会选择了她。
“待河东郡中的案子了结就去。狐七,你辛苦了,先进去休息。”楚莫向大厅的方向做了个手势,狐七便拱手作别,进到屋内去了。
楚莫想着,反正楚亦的事前前后后也拖了三年,不在乎再多等几天,先将那柴科抓到,交给何傅再走不迟。
第二日一早,驹九带着人,从贺兰家的马房中抓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正是柴科。
按年龄算,柴科比贺兰步年轻六七岁,二人长相有五分相似,只是气质却大相径庭。
贺兰步未落魄时,一身的诗情画意,举止大方、风度翩翩,反观这个柴科,略微驼背,眼神阴鸷闪躲,不说是贼眉鼠眼,也带了几分畏畏缩缩的小人样子。
他虽是跪在堂下,眼神却恬不知耻地在朱影和楚莫身上来回打转,见他俩生得漂亮,眼睛便像是看见猎物的豺狗一般,既不敢公然做什么,心里又在想着世上最肮脏残忍的画面。
“柴科?”楚莫不悦地一扫堂下的人,又朝驹九使了个眼色,驹九立刻明白了。
柴科一边淫笑,一边流着哈喇子点头之际,驹九便上前一脚踩在他微微驼着的背上,一阵骨头“卡拉卡拉”快散架的声音传来。
“见了大人还不低头?!”驹九一声喝令。
“啊!!!”柴科不由自主痛得伏下头去,“小的……再也不敢了!”
“苏越可是你杀的?”楚莫没耐性地问道。
他不想在一个小人身上浪费时间。
见柴科半天没有回话,驹九又急了,刚要上去再补一脚,就听那衣衫褴褛的男子答道,“人是小的杀的,可那是贺兰步……要我做的。”
柴科抬起头,面上还是带着阴阳怪气的冷笑,让人极不舒服。
“为何将尸首悬在城门之上?”楚莫低头翻着卷宗,避免与他过多的目光接触。
“贺兰步说,要早些让人发现尸体,”柴科忽然怪异的一笑,目光扫过左右两边站立的衙役,又朝楚莫故作神秘道,“他好早日去向县主求亲!”
因涉及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细节,提审柴科时并未让百姓在公堂外旁听,只叫了何傅和河东郡衙门的几个小吏陪着。
“为何将苏越折磨成那副样子?”见柴科东张西望,楚莫不悦地掂了两下惊堂木。
“谁让她是贺兰步的女人!”柴科忽然面色一变,敛起笑容,忧郁阴鸷地垂首道,“我给过她机会,可她从不拿正眼看我,宁愿死也不肯跟我!贺兰步有什么好?!”
柴科从小在贺兰步的阴影之下长大,贺兰步有的东西,高贵的身世、母爱亲情,还有世人的赞美,这些他全都没有。
他与贺兰步,虽是兄弟,却好像生活在世界的黑白两面,过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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