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
“苏斌,”楚莫转头看向那个肥胖的中年人,不疾不徐问道,“周子浩并未欠什么赌债,也没有人上门追债,你给刘嬷嬷的口信,到底说了什么?”
苏斌垂首,眼眸快速转过几圈,终究是没想出合适的说辞来。
众人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要开口的意思。
“你不开口,就到牢中去想想,待上了公堂再说。”徐子辅朝下面做了个手势,两个衙役便上前将苏斌拉下座椅,拖了下去。
“父亲……母亲!”苏斌到此时才开始对着苏老爷呼救。
他从小娇生惯养,如今虽然五十多岁了,心智却还十分幼稚,遇到事了,就想着向父母求救。
那县衙大牢是什么地方?他这身肥膘进去怕是要脱一层油水了。
“老爷……”苏老夫人的眼睛本就不好,见此情形又哭起来。
苏老爷也心疼得不行,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押走,痛心疾首地捏着腿上的衣袍。
苏斌被押入县衙大牢,正厅中的人也就散了。
刘嬷嬷则被送去了苏府的一间下人房内,暂时由朱影负责医治。
“楚少卿,下官先回去了,若是苏斌招了什么,下官再派人来通知大人。”徐子辅向楚莫行了礼,又向苏老爷拱手告辞。
苏老爷站起身,颤巍巍地向徐子辅还礼,“苏家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有辱门楣,只是斌儿他从小身子孱弱,还望徐大人多加关照。”
“苏老爷放心,只要苏斌从实招来,本官必不会为难他。”徐子辅微微一笑,便抬脚离开了。
苏如炬叹了口气,怎么也想不明白,苏斌为何要掺和苏思中毒一案。
打死他也不相信,苏斌会下毒害苏思,那他又为何要包庇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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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中一间下人房中,正午的阳光从小窗外投进来,照得屋内一片明斑。
屋中竹榻被褥桌椅俱全,倒也干净整洁。
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婆子坐在一张竹榻旁,给榻上一个蓬头垢面的婆子用帕子缓缓擦拭着脸庞。
“王嬷嬷辛苦了,让我看看病人吧。”白衣医女端了一碗水走到竹榻旁。
“是,有劳朱医女。”王嬷嬷连忙起身,给朱影让了位,又朝竹榻上的婆子叹了口气道,“唉,老姐姐,你才出去几天,怎么就搞成这样?”
朱影喂刘嬷嬷喝了一口水,发现她的神志的确受损,就连吞咽功能也受到了影响,水流得到处都是,“王嬷嬷,你可知道这半年来……府中都有谁和刘嬷嬷来往甚密?”
“来往甚密?”王嬷嬷看着落灰的墙壁,想了半晌道,“我这位老姐姐,她负责府中的采买大权,各位主子与她的关系都不错,可你要说特别的……也没有。”
“有没有谁给过刘嬷嬷大笔的银钱?”朱影又问道。
“半年前,那周子浩欠债,听说是府中有人帮他还了,具体是谁,老婆子我就不清楚……”王嬷嬷说完又道,“朱医女,老姐姐她……今后还有没有可能说话?还是一辈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