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所以我赶快下去,我叫住了他们。他们听到我的声音表现得似乎非常吃惊,我觉得不对劲。于是我靠近他们。虽然我们同在营地里,也不是每个人都彼此认识,但是我还是觉得那两个卫兵的脸非常陌生。我起了警觉,于是我问他们隶属于哪个团,他们没有回答。然后那个侍女开始和我说话,她告诉我一些琐碎的事,大概是想转移我的注意。也许是我的心理活动在脸上表现了出来,我刚伸手想去拔剑,那两个卫兵就打断我的动作,并且迅速制服了我。”
“当时周围没有其他人吗?”桑阶问。
伤者似乎需要小憩一下,赛瑟让人给他端来一杯喝的,他一饮而尽之后继续说道,“当时还不到换岗的时候,加上大王爷之前叮嘱我们中午的时候安静些,因为温亲王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农场和畜栏的工作可以避开了那段时间,所以我想我被袭击的时候周围应该没有人。”
“没错,再加上那个时候五十卫士突然抵达,所有人的注意都被转移了。”赛瑟喃喃地说,“他们真是拣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总之,后面的事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我觉得他们为了要不要杀掉我起了争执。那个假侍女说,时间紧迫,只要把人迅速带走即可,两个同伙开始不太同意,不过后来他们应该还是把我打昏了。”
“来接班的粮仓守卫找不到他,通知了巡逻兵,于是他们在柴堆里发现了他。受到重击之后还能被我们唤醒真是幸运,”革耶说,“否则我们到现在只能在一堆儿童玩具里找线索。”
“革耶,立刻带我去丰收堡。”他的话提醒了赛瑟,于是他们随即离开营房。
丰收堡距离营房大约两里地,新增的一班骑兵正在看守那里,因为原来的守卫已经倒在了墙垛的后面。等他们进去之后又发现,堡垒内的哨兵也是同样的死法,没有留下一条命,敌人应该没费什么力气就掳走了大王爷和温亲王。只是卫兵们都是被一刀割喉,死得干净利落毫无痛苦,这和谢利受到的攻击完全不一样。
赛瑟对随行的士兵下令,让他们收拾尸体清除血迹,同时寻找可能遗留的线索。没过多久,当他在二层昏暗的回形廊厅内巡视的时候,被墙壁上方的一个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这是个铁质的玩意,扎得很深,赛瑟用了很大力气才把它从墙壁里拔出来。
桑阶和革耶围了过来,借着亮光,他们看清了皇帝手里的东西。
“陛下,你认识这东西吗?”桑阶问道,他注意到皇帝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他和革耶都没见过这个奇怪的物件。
“是啊,灯笼盾。”赛瑟举起它,锋利的尖刺在烛光中闪着致命的寒光,“同样数目的刀片,同样颜色的毒液,看来这是一位对我穷追不舍的女人啊。”
“女人?”桑阶和革耶异口同声叫了起来,“您是说那个假侍女?”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传来,有人在外面大声问着“陛下在这里吗”,得到回复之后,两个来不同方向的斥候急急忙忙冲进丰收堡,噔噔噔地爬上二层。
“一个一个地汇报,先生们。”赛瑟命令道。
“我们在附近搜粮队派骑兵过来汇报,那里的士兵发现少了一辆骡车,大约是三到五个小时之前被人偷走的。因为现在不是收粮最繁忙的时候,所以他们直到将近中午才发现这个情况。”第一个斥候汇报。
“游骑兵发现了在营地外西南处一个隐密的土坯下,被茅草和枯叶掩盖的三具尸体,一男二女。他们都被剥了衣服,喉咙都挨了一刀,血渗透了满地,所以被随行的猎犬闻到了腥味儿。”第二个斥候汇报。
“先生们,”赛瑟说,“现在能看得出我们的敌人有多么猖狂,像闻到腐烂味的秃鹫一样寸步不离地在我们的头顶盘旋。必须改变原来的路线,因为大王爷和温亲王的性命危在旦夕。来吧,我们要马上制定新的计划,这次一定要把他们全部干掉。”
“没错,陛下,您发命令我们来干。”桑阶说。
“至于捅刀子的人选,我们这里遍地都是。”革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