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土匪一旦和鬼子勾结,其势力会迅速壮大,吞并其他山头是迟早的事。“妈的,这个狗娘养的。”他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嘎吱”门被推开了,一个人笑着走了进来:“大哥,这是又跟谁置气啊?”
“还能有谁,二妹呗。老二,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常先生。”刘一刀又用手一指刚进来的这人对常凌风道:“常先生,这是我们二当家的大棒槌。”常凌风仔细一看,这人细脖子大脑袋,还真像一个棒槌。不用说,此人就是以前石头上的大当家,被刘一刀取代的那位主儿。
常凌风和大棒槌互相施礼。虽然此人表面上笑嘻嘻的一团和气,但常凌风还是敏锐地捕捉道了从他的眸子深处闪过的一丝戾气。
“大哥,我正有事向你禀告。二妹派人送来请帖说又娶了一房小妾,明天中午要邀请附近这8家山寨的大当家的喝杯喜酒。”说着大棒槌从怀中掏出了请帖。
“大哥,不能去,我看这二妹就没安好心。”王三炮在一旁说道。
“可是大哥要是不去,岂不是会让其他山头认为我们怕了二妹?”大棒槌不着痕迹的说了一句。
“哼,我堂堂石头上会惧怕二妹这种货色?”刘一刀顿了顿道,“别看二妹比我们人多,可那些都是些虾兵虾将,不足为惧。我们石头山上的兄弟各个都是好汉,又有这天险,借他二妹十个胆子也不敢算计我。”
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我看未必吧。”
说话的正是常凌风,众人齐刷刷把目光聚到了常凌风的脸上,只见他的表情古井不波,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大家都在注视着他。
王三炮率先道:“常先生这话是什么意识?难道是我石头山的兄弟不如二妹那些鸡鸣狗盗之辈?”
常凌风微微一笑:“三大家,我并非那个意思。”
“那常先生就是说我大哥不如二妹了,竟然连去喝喜酒的胆子都没有?”大棒槌这句话有点诛心,表面上是在同常凌风说,其实是给刘一刀听的。刘一刀是个天不拍地不怕的主儿,但他是个火爆脾气,对面子极为看重,大棒槌这句话正说中了他的软肋。
果不其然,刘一刀腾得一下从座位上起身站了起来,怒道:“常先生,你救过老李,我敬你是我的恩人,是我刘一刀的朋友,可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刘一刀越说越生气,“如果常先生觉得在我们石头上会受连累,还是请速速下山去吧。”说完竟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拿200大洋来,给常先生留作路上盘缠使用。”
门外进来了个小喽啰,正是刚才带常凌风他们上山的那个叫作狗子的土匪。
常凌风等人一看,刘一刀这时要赶他们下山啊,守富率先站了起来:”俺也早想走了,省得在这里受鸟气。“
“哼!”大棒槌向着常凌风斜了个白眼,添油加醋地说:“就是,就是,我们这山上天天打打杀杀的,哪里适合常先生这样的人哦。”
常凌风并不生气,他先是示意守富坐下,又微微一笑道:“大当家的,在我走之前能否再说几句话”
刘一刀虽然生气,但肚量还是有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盯着天棚并不看常凌风道:“请讲。”
常凌风转向王三炮,指着他淡淡地说:“恕我直言,你这不行?”
王三炮一看常凌风指着自己,而且在他看来常凌风正指着他的裆部,你这是啥意思,我王三炮是还没有成亲,但你也是刚认识我,你咋说我不行呢?
刘一刀、大棒槌也同时向王三炮投来了同情的目光,刘一刀心道,三炮啊,兄弟啊,我说之前从山下给你找个媳妇你怎么说什么都不要呢,原来是有苦衷啊,哥哥错怪你了。狗子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身子都开始抖起来了。
王三炮感到自己现在成了焦点,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红着脸吼道:“姓常的,你他娘什么意思?”
其实这也不怪常凌风。王三炮站着,常凌风坐着,常凌风抬手一指这高度正好指着王三炮的裆部。
常凌风刚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到不能说男人不行,而且又是正好指着王三炮的那个部位,他有些尴尬地道:“那啥,我是说你守得山门不行?”
众人只差没有从椅子上掉下来,你能把话说清楚吗?
尽管常凌风解释过了,这是个误会,但依旧给王三炮脆弱的心脏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多年后,王三炮终于摆脱了这个噩梦,事实证明他不仅行,而且还和老婆生了三个孩子,其中两个还是双胞胎。
“什么?”王三炮扯着脖子问道,“常先生,你说这话可得有凭据,自从我大哥占了这石头山,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闯山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