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眼珠转了转,“我说,以后你也别大当家的这么叫了,显得生份,我比你大几岁,以后咱们就兄弟相称,你看可好。”刘一刀一双豹眼直愣愣地盯着常凌风,等着常凌风回答。
“好,我们就兄弟相称。”常凌风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他对刘一刀很是钦佩,此人有正气、有血性、有胸怀,很是对他的胃口。
“兄弟。”
“大哥。”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笑声未停,只听外面连续响起几十声枪响,却是阿龙在就地正法那几十个劣迹斑斑的土匪。
又过了一会儿,阿龙走进来,先是对着常凌风拱了拱手,道:“常大当家的,五十八名土匪已经伏法,除去愿意留下的,其他都已经遣散了。”说完垂手站立,等着常凌风的示下。
常凌风看了看阿龙,道:“辛苦了。现在把留下来的人集合起来,我要去看看。”
“是。”阿龙转身去了。
一百二十三名土匪正站在院子中央,刚才枪毙那五十八名土匪的时候,他们也在场,这也是常凌风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彻底打消这些活着的土匪反抗的念头。同时,也在告诉他们,看,这就是为非作歹的下场。
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土匪战战兢兢地问旁边一个稍微年长的土匪道:“顺子哥,你说咱们下来该咋办啊?”
年长的土匪眼珠转了转,瞅了瞅石头山那些端着枪的土匪,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还能咋办啊,当然是跟着刘一刀上石头山了。”
年轻土匪又道:”那咱这些外来户,还不得让他们欺负死啊?“
年长土匪哼了一声,道:“让石头山的欺负死叶总比像刚才二刚他们几个挨枪子的好,好好的人说死就死了。”
“我早就说,二刚这样的人迟早会遭报应,他上次带着几个人下山,劫了两个去阳原做买卖的人,你说把钱抢了也就算了,可这家伙愣是把两个人都杀了。”
“谁说不是呢,做人要不能太过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两个人正在自顾自地说着,一个负责看守的石头山的土匪从他们后面走过来,举起枪托就要冲着年轻的土匪的后背砸去。
“慢!”一个响亮的声音从聚义厅内传来。
众人连忙抬头一看,只见常凌风已经跨步迈出了门槛,后面跟着阿龙。为了让常凌风尽快掌握黄花岭的这股力量,刘一刀并没有出来露面。
阿龙冲着那个准备打人的土匪一摆手,那个土匪便欲退了下去。这时刚才说话的两个土匪才知道后面有人,两人心里开始打起了小鼓,一会儿不会要拿他们开刀吧。
常凌风站在台阶之上,目光炯炯,他向着那个要打人的土匪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土匪先是一愣,而后向着常凌风一弯腰,十分恭敬地道:“回常先生,刚才这两个人这里小声嘀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小的就想着过去教训他们一下。”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人先是倒退了两步,退了下去。
常凌风的目光落在了说话的两个土匪身上,被常凌风的目光一扫,两人慌忙低下了头,心里砰砰跳个不停。
“抬起头来。”
常凌风话音刚落,只见那个年长的土匪咕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不停地说着:“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求您开恩啊,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求你了,求你了……”
年轻的土匪一看眼前的形势,也连忙跪了下来,边磕头边道:“饶命啊,饶命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先和顺子哥说话……”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天气不错,阳光洒满了整个院子,可院内的气氛十分压抑,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黄花岭的其他土匪都把头埋在脖子下面不敢抬头,生怕常凌风会迁怒自己。
石头山上几个比较机灵的土匪一个个的蠢蠢欲动,只待常凌风一声令下就要上去抓人。
不料常凌风接下来的话让众人都惊讶了一番。
“说说,你们为什么当土匪?”
那个年长的土匪还在不停地磕头求饶,反倒是那个年轻的土匪愣了一下,壮着胆子把头慢慢抬起来,看着常凌风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他有些错愕,喉头耸动了一下,咽了口吐沫吗,仍然没敢说话。
常凌风又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当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