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懿坐在沙发上,见他进来,他薄唇轻启:
“坐。”
一个字,沉冷矜贵。
权镇国却丝毫也不敢坐,连连摇头:
“不了不了……傅……傅七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尽可说就行……”
向来精明的他,此刻战战兢兢,心情忐忑。
傅懿没回,转而吩咐:
“北鸥,泡茶。”
“是。”
北鸥立即恭敬的泡了杯茶,放在茶几的一个位置。
那个位置正巧是沙发的侧位。
茶都泡好了,显然是要慢慢谈。
权镇国抹了把额头的汗,不得不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坐下。
明明柔软的沙发,他却感觉如坐针毡。
端起茶抿了口后,他才又鼓起勇气问:
“傅七爷,有什么吩咐的,你尽可直说……”
傅懿清沉的目光缓缓扫向他,无形中带着压迫。
好一会儿后,他总算薄唇轻启:“锦柔她受伤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隐隐的不悦。
权镇国眉心一皱,傅懿竟然知道权锦柔受伤的事?这么快?
所以……
傅懿找他来,是因为他甩了权锦柔一巴掌?
他吓得连忙站起身:“这次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事情,才让锦柔她不小心受伤。
七爷你尽可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倍加小心,再也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傅懿一向冷沉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不过……
他又问:“她的伤为什么没人处理?”
声音里带了些质问的不悦。
权镇国拧了拧眉,没人处理?
不可能啊……
“我今天一大早就让我太太送她去医院,她的四个哥哥应该也一同去了……”
傅懿听着,脸色却越是冷。
倘若真是他说的这般,他怎么可能在路边捡到人?
显然,他在说谎。
权镇国感觉一阵威压逼迫着自己,近乎喘不过气。
身为商人,他向来精明,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立即说:“傅七爷,你等等!我这就打电话问问情况!”
边说他边摸出手机,直接拨通甄乔慧的电话问:
“你在做什么?不是让你送锦柔去医院处理伤势?”
“怎么了?锦柔她出什么事了吗?”甄乔慧瞬间担忧的问。
权镇国眉心一皱,“你这是什么口吻,难道锦柔她没和你们在一起?”
甄乔慧:“是啊,当时刚刚出门不远,权幽的旧疾突然发作。
锦柔特别懂事,硬是说一点小伤,要自己去医院,那时候情况太紧急了,我们不得不……”
说完后,她又担忧的问:“锦柔她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快告诉我们。”
“没事,你们先照顾好权幽。”
权镇国这才挂了电话,看向傅懿道:
“七爷,实在抱歉,权幽他患有一种奇怪的病症,每次发作时必须尽快送去特殊医院,晚一分钟都有可能危及性命,所以才……
你是碰见锦柔了吗?她出什么事了吗?”
傅懿目光审视的在他身上游走。
他的担忧和关切丝毫不像是假的,而且刚才电话里的甄乔慧也不像说谎。
傅懿原本冰冷的面容,一点点平静下来。
片刻后,他道:
“放心,她已无碍,她的伤口已经处理好。”
权镇国瞬间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傅懿又扬了扬手。
北鸥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个锦盒,迈步朝着权镇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