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窗站着,头上凌乱的发散在额前,眉峰下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没了往日的狠厉,身上还是那件血迹斑斑的衬衣,只是现在上面的血更多。
他一直盯着床前忙碌的身影,启了启唇,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保姆是景俢从老宅调过的,她们站在门口听从着医生的差遣,一刻也没有离开。
她们时不时的看一眼景俢,这还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慌乱的神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们还一直以为他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人。
这场忙碌持续到晚上十点钟,晚上医生都没走,全部留在了别墅。
医生跟保姆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以安紧闭着双眼,安静的像是在睡觉。
次日,
以安睁开了双眼,她看见的是豪华的水晶灯,还有满屋子的消毒水味道。
她转了转眼睛,看到了窗边坐着的景俢。
他睁着双眼,正盯着她。
放在被子的手指用力的攥着,身上的疼痛使她蹙起了眉。
“你醒了,”沙哑疲惫的声音从口中传出:“身、身上还疼吗?”
以安听见声音,看了一眼他,抿嘴没有说话。
流了那么多的血,还以为可以解脱呢,没想到还活着。
“医生说你只是失血有些多,多补点就好了,”景俢像是猜透了她在想什么,他伸出手掌,放在她的额间。
指间冰凉的触感,直到心底,以安下意识的躲了躲。
伸出的手掌顿了顿,景俢嘴角勾了勾,:“你就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连碰都不让碰一下!”
以安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
“你想吃饭吗?”景俢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以安转头看着他,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带血的衬衣,跟凌乱的发,漆黑的眼眸满是疲惫。
这副形象倒是跟他的身份十分不相符,以安收回了目光,转而看着天花板。
过了几秒,她听到一声浅浅的叹息声。
接着被子被掀开,藏在被子下面的手被一双大手握在了手心。
以安微微一愣,她眼眸看向他。
四目相对,以安启了启唇,干裂的红唇裂出一道口子,鲜血染红洁白的牙齿,:“你这是做什么?”以安猛然抽回了掌心的手。
疲惫的说道:“放我走吧!”
刚刚脸色平静如水的他,忽然狰狞的一笑:“除非我死了,”他眼神骤冷,:“不然轮不到你说离开!”
以安看着他,与他对视。
两人相互看着,下一秒以安开口:“那我就等你死了……在离开。”
景俢瞳孔一震,转而笑出了声,:“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我会长命百岁的……”他将头抵在以安的额间,低声:“你这辈子就做好待在我身边的准备吧!”
说完,他站起身,盯了一会以安,转身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粗暴的关上。
卧室里面,恢复了安静。
眼眶的泪花,掉了下来。
楼下客厅。
“去,把饭拿上去,她要是不吃,你们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