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颜萱离去,李元霸呆在厨房,担心又生出什么事端来,不免提心吊胆。过了一会,颜萱又转回来拿碗筷,见李元霸神情紧张,不禁格格一笑,打趣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果真是个傻金刚呆罗汉了。还不快去洗手吃斋呢。”转身出去。
李元霸听她如此说,这才笑了。刚要走出厨房,只听颜萱在厅上咦的一声,大声道:“外公不见了,转眼又跑哪去了?”待李元霸走进来,埋怨道:“刚做好饭又这样一声不吭就出去,常这样儿,饭菜多了叫人家怎么吃呢。”
李元霸听见说醉拐李又出门去了,心下大宽,喜形于色,道:“怎么?外公又去了哪里?”
颜萱气鼓鼓的,道:“鬼知道又去哪了,反正他一年半载总有三五个月呆在什么玄竹谷里头的,却不把这九曲巷听竹居当成家。”
李元霸听了,心下一惊,问道:“玄竹崖却在何处?”他曾听师父说起江南有个玄竹谷,深谷大泽,乃是邵正奇隐修之地。
颜萱摇头道:“再别提什么玄竹谷黑竹谷的,我们先吃饭吧。”
李元霸只得随她,不再多问。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姐姐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么,我虽没什么大的本事,可是只要我能做的,一定不敢推辞。”
颜萱见问,不禁脸上一红,迟疑片刻,才道:“我也没什么难事求你,不过、不过是想要你陪我上一趟扬州城罢了。”
李元霸一听,大为兴奋,忙道:“原来如此,这有何难?扬州城里我可熟了。”
颜萱见李元霸反应如此,也不觉一喜,笑道:“好呵,我早想去的啦,也不知要走多远的路。”
李元霸道:“也没多远的路,走一日半宿的便能到了。只要姐姐想去,明日便可起程。”
颜萱摇头,道:“明日去不成的。我答应阿龙婆要去镇上看她的,我已半个月没去看她了。上次阿龙婆托我做的针线活也要拿给她呢。”
李元霸笑道:“那么,你现下就去看阿龙婆,明日我们就上扬州,如何?”
颜萱又摇头,笑道:“针线活到今晚才赶得出来。你答应陪我去,我多谢你啦,只是去扬州也不忙在一时呢。”
见李元霸如此急切,似笑非笑,道:“怎么我瞧上去,你听说外公出去了,好似松了一大口气呢。莫非你想逃之夭夭,怕了外公不成?”说着抿唇一笑。
李元霸见被颜萱猜中了心思,硬着头皮,道:“我天生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况是姐姐外公呢?我奉师命来寻找师父,一心向学,岂有怕师之理?”
颜萱点点头,意含嘉许,道:“说的倒也有理。可是你要跟外公学什么呢?外公编竹器的手艺远近几百里都是有名儿的。若他答应教你编竹器,说不准会让你跟他去什么玄竹谷闭关学习呢。”
李元霸见颜萱又提起黑竹谷,笑道:“说不准外公的绝妙武功尽在编竹艺中,如此跟他学编竹又何妨?只是不知玄竹谷离此有多远?”
颜萱道:“说来只怕你不信,世上还有这么个去处,当真古怪得紧。我听说那个地方乃是个深谷大泽,离镇有几十里远。谷里有座很深的潭水,只有一个出入口,平常隐蔽不见,也不知外公怎么就发现了。听说有个砍柴樵夫误入其中,走了三天三夜,还找不到出口,竟被困饿死在里头,从此就没人敢问津了。只外公一个独来独往,他编的竹器全是玄竹谷最好的竹子,那些竹子可不像平常所见的一色青绿,却是紫黑发亮的,坚硬如铁,色泽又好,编的竹器一拿到镇上就被抢买一空了。只是外公也不常动手编的,一年也只编十几个罢了。”
李元霸为之神往,笑道:“那玄竹谷定然好玩得紧,姐姐怎么没求外公带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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