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把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让你多挨几天再死,已算我大开慈悲了。”
李元霸见她口中如此说,眼里却满含娇嗔,料想解药还在她身上,笑道:“小师妹,你既如此恨我,又何必对我讲慈悲呢。”
王蝉儿道:“嘻嘻,我天生心地慈悲,你难道不知么?”
李元霸佯惊道:“是么,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王蝉儿瞪他一眼,道:“你生来愚笨,自然看不出的。佛祖又说啦,一切相由心生。你为人没有良心,总看不见别人慈悲的。哼,你总嫌我不温柔,只因你对我从来没有半点怜惜之意……”说到这里,心中来气,怒道:“呸,我便是有解药也不给你。”
李元霸见她喜怒不定,叹道:“你当真不肯给么?”
王蝉儿道:“就是不给。哼,难道你想强抢不成?”
李元霸笑道:“却不是强抢,顺手拿来而已。你再不给我解药,我可要动手啦。”说着便伸过手去。
王蝉儿见他说动手便动手,惊怒交集,举手要打他,被他轻轻一点,顿时手足发软。眼睁睁看他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一气,半天什么也找不见。王蝉儿本来羞愤难当,可是见李元霸在自己身上居然什么都没找着,心下幸灾乐祸,竟忘了他的轻薄之举,面露嘲笑之色。
李元霸找不见药丸,心中困惑,道:“你究竟藏到哪里去了,莫非……”
瞥见她粉色薄衫里露出红色肚兜一角,便动念想看她肚兜。王蝉儿看他眼神,知他看见了自己肚兜,怕他来掀,不禁心慌意乱。
这边李元霸心想:“哼,反正方才在她身上到处都搜过了,再看她肚兜又何妨?”断定王蝉儿将药丸藏在肚兜里了。
王蝉儿冰雪聪明,早瞧出他的心思,慌忙摇头道:“不,我肚兜里什么都没有,你不要……你这坏蛋,不许你再碰我……”
李元霸见她惊慌失措,笑道:“你肚兜里既没藏有,你又慌张甚么?”
王蝉儿气道:“总之你再敢碰我,等、等我起得身来,立刻砍了你的臭手,取你性命。”
李元霸道:“小师妹,我身负师命,本要赶往洛阳,谁知被你逼吃毒药,受你制约,延误至今。这几日你我同患难、共喝酒,如今侥幸脱险,同乘一船,你若看在这几日情分上,快将解药给我,我好赶路。”
“你还说跟我同患难,可是你对我却不讲半点情分,这当儿要离我而去,让我一个去对付黑木剑客,存心想让他来杀死我。哼,我说过了,我便是有解药也偏不给你……”
李元霸见不能与王蝉儿理喻,动手便去掀她衣裳,要看她肚兜。王蝉儿心中慌乱,不知所措,急得几乎要张口央求,谁知李元霸一瞥眼,见她脚底下有一个小小布袋,眼前一亮。
王蝉儿正奇怪自己藏在衣襟里的药丸哪里去了,这时看见小布袋,才知原来掉在自己脚下,见李元霸起身去拿,抢先伸脚将小布袋踢开。
李元霸扑了一空,脸竟碰到王蝉的脚,谁知她竟迎着他的力道,拼了最后一点力气,以左足脚趾点中了他脸上穴道。她毕竟得白羽派点穴真传,一有机会便能手足并用,点人穴道。李元霸万想不到自己竟撞上她的脚,被她以足点穴,暗叫不好。顿时瘫软床上,脸却歪在她脚下。
王蝉儿微微侧起身,见李元霸的头枕在自己右脚之上,便用左脚去压他的脸,竟是双足紧扣,将李元霸困在足下。
她喜出望外,道:“哼,你这坏蛋,看你还神气没有。如今不是拜倒在本姑娘的脚下么。你现下来抢我解药呀。”一伸手,将被踢到一边的小布袋拿到手,扬了几下。
李元霸暗中运气来冲穴道,一时却无法聚气。心中叫苦,嘴上却道:“嘻嘻,死在牡丹下,做鬼也风流。能卧小师妹香足之下,便是死了也值得啦。”
王蝉儿恨他轻薄自己,骂道:“呸,你这坏东西,看你还能怎样欺侮我。今日让你见识一下白羽派的独门绝技。”说着,竟用脚趾去扭他耳朵,捏他鼻子,抠他嘴巴,脚下居然灵动异常。李元霸无法躲避,被她用脚趾头戏弄了一番。
李元霸自叹倒霉,苦笑道:“小师妹,你用你的脚给我按摩引导,好舒服呢。”
王蝉儿嗔道:“好惫赖可恶小子,还自说风凉话,我看你舒服……”本待用脚掌来打他耳光,可是踢得几下,脚下酸软,已感乏力。
李元霸头脸在王蝉儿赤足之下,忽想起梦中情景,自己在梦中搜她身上,又脱掉她的鞋子,想不到现下竟困在她脚下,动弹不得,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王蝉儿天性顽皮,见李元霸被自己双足锁住,被自己玩弄于足趾之间,不禁得意,洋洋道:“你这坏蛋!先前你、你居然敢如此轻薄于我,我恨不能将你踢下湖中喂鱼。可是光把你喂鱼吃了,又不解恨……”
“嘻嘻,小师妹,你把我喂了鱼吃还不解恨,你要怎的?”
“我、我想立时便踩死你去.......”
李元霸见她双足不时在自己脸上来回揣摩,其足纤小,温软白腻,不禁心神一荡。心中一动,张口将她的左脚拇趾咬住了。
王蝉儿哪想到他会反咬自己,脚趾被咬住,哎哟一声,顿时浑身发软,想抽回脚去,却不能够。李元霸无法动弹,可唇齿犹有力气,死死咬住她的脚趾不放。
王蝉儿气喘吁吁,见他咬住自己脚趾,急道:“坏蛋,快松开你的臭嘴,不然,我……”灵机一动,伸过右脚去搔李元霸腋下,李元霸支持不住,忍不住笑出声来,顿时松开了口。王蝉儿才将自己脚趾从他口中脱去。她不知哪来的一股气力,突然坐起,身子扑向李元霸,全身压在他身上,两手扭住他耳朵,一低头,张口狠狠咬了一口他的颈脖,气道:“哼,坏东西,你会咬人家的脚趾,难道我就不会咬你脖子么?”
李元霸痛得大叫一声,却强自干笑几声,道:“小师妹,你饿急了想吃我脖子么?”
王蝉儿心中气恼,张口又去咬他.转眼之间,他的脖子、肩头和胸口,居然被咬了十几口。李元霸见她下口不浅,令自己身上齿痕累累,隐隐作痛,笑道:“小师妹,你要吃我也行,可是我已七天七夜不洗澡了,身上肮脏,你就将就罢。”话未说完,王蝉儿一把将他推开,用手捂住嘴巴,忍不住笑道:“呸,臭东西,不许你再说。人家都要吐了。”
李元霸哈哈大笑,见她娇羞无娜,伏在自己身上,樱桃小嘴,明眸善睐,竟是妩媚之极,心中大动,忍不住伸过嘴去,在她脸上吻了一口。
王蝉儿不防他来亲自己,一时呆了,羞得闭上眼,心中讶然:“怎么他来亲我,我心中居然莫名欢喜,我该生气才对。”顿时怒道:“你这坏蛋,好大的胆子,敢占我便宜。”扬手便要打去,李元霸却一把抓过她的两手,拿到嘴边乱闻乱嗅,笑道:“小师妹,想不到你这两只小手,柔若无骨,可是打起人来竟那么痛,我倒看看它是什么做的。”
王蝉儿被他抓住双手,想收回却不能够,眼看他意含调笑,公然轻薄自己,心中幽怨,突然哭道:“臭小子,你、你欺负我,呜呜。我恨死你啦。”话未说完,已泪下如雨。
李元霸见她说哭就哭,倒不知所措了,放开了她手。
王蝉儿大觉委屈,索性放声大哭,呜咽道:“你这坏蛋,臭小子,告诉你罢,今日是我十六岁生辰之日,本来我想要你陪我喝酒赏月,谁知你竟这样欺负我。我活到十六岁,从来没有谁敢这样对我,呜呜。”
李元霸蓦听王蝉儿说今日是她生日,不禁愕然,才想起初遇她时,她曾自言自语说再过几天便是她生日,因此对九个蒙面客才手下留情。又听她指责自己总欺负她,大感冤枉,脱口道:
“呵呵,小师妹,我哪敢欺负你呢。原来今日是你生日,难怪你说要喝酒赏月。对不住了,我、我才不过是和你玩笑而已,你千万别生气。”
“呸,你那样对我,叫我怎么不生气?”
“我哪样对你啦?”
王蝉儿嗔道:“你、你居然敢搜我身上,轻薄无赖,还咬我亲……”本想说“亲我”两字,却害羞说不出口。
“可是我那样对你,你不是也打我咬我了么?哈哈,我们两不相欠,谁也不吃亏。”
“哼,你是男的,人家是女的。自然是我吃亏。”
“嘻嘻,你若觉得吃亏,那么你再多咬我几口罢了。”
“呸,你以为我不会咬么,我偏要咬死你。”张开一口细碎白牙,便要咬他。李元霸躲避不及,想将她推开,谁知她身子向前扑来,脸便挨到他脸上,张开的嘴竟然咬住了他的嘴巴。
李元霸不敢动弹,王蝉儿香喘吁吁,两个顿时僵在一起。王蝉儿见自己误咬他的嘴巴,心中大羞,嘤咛一声,慌忙扭过头去。李元霸却一把抱住她,她挣扎几下,想将他推开,居然手足无力。她从未与哪个男子如此亲密接触,心中又是害羞又是欢喜,又是激动又是娇恼,一时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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