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回头看见王蝉儿,才想起自己竟忘了去汾阳酒楼和王蝉儿及八羽士见面。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对王蝉儿道:“小师妹,你来了。”转身对八羽士拱手道:“哦,大师兄、各位师兄,你们也到了。在下请了,幸会,幸会。”
程元不及搭话,薛收冷冷道:“扬州一别,不过十天半月,想不到你身边的红颜女子又换了别个。李公子随处留情,左右逢源,真是风流快活呀。佩服,佩服!”
李元霸哑然失笑,道:“薛兄说笑了。在下浪迹江湖,随遇而安,四海之内皆兄弟姐妹也。何况本公子为人爽快,人缘又好,说话也不阴阳怪气,自然到处结交了不少朋友的。”
王蝉儿走近前,朝褒姒看了一眼,道:“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回头冲李元霸道:“李元霸,谁听你自卖自夸,原来你重色轻友,只顾在这里和旧相好幽会,却让我和师兄几个在酒楼等你半天,你该怎么说?”
李元霸道:“小师妹,她便是我跟你说过的褒姒妹妹,我和她有半年不见,不意今日在此重逢,说话之间,竟忘了要去汾阳酒楼和你会面。我却非有意如此,请你原谅。”
王蝉儿撇嘴道:“哼,遇见这样个美人儿,你自然早将其他抛到九霄云外了。别说是你这好色之徒,我见犹怜。嘻嘻,不愧是个祸国殃民的一代红颜……”
李元霸笑道:“小师妹,这是哪跟哪呀,甚么叫祸国殃民,这个褒姒岂是你说的那个褒姒......”
褒姒见忽然之间冒出这些人来,虽与李元霸相识,却来者不善,心中正自惊讶,又见王蝉儿对自己并不友好,心道:“这个姑娘长得好靓,元霸哥哥叫她小师妹,她又不甚领情,两个好似冤家一般。”心下疑惑,这时也站到李元霸身边,手拉他的衣袖,小声问道:“元霸哥哥,这位姑娘是谁……”
李元霸对褒姒微微一笑,扬声道:“褒姒妹妹,这几位英俊男子却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是八羽士,文武兼修,皆有道之士。这位姑娘么,却是我小师妹,名叫王……”
王蝉儿将头一扭,道:“哼,你别口口声声叫我小师妹,谁是你小师妹?我和你半点不相干。”
不等李元霸说完,温彦博早按耐不住,张口道:“姓李的,废话少说。快将你如何骗得我们师傅信任,拿到玄武秘笈的经过说出来,否则别怪我们白羽派手下无情。”
董常也道:“对,上回在扬州让你侥幸逃了,这一次又不敢赴汾阳酒楼见面,你心中有鬼,一直不敢将真相说出来。如今我们找上来了,也由不得你不说。”
李元霸见两个语气强硬,心中有气,笑道:“还说甚么,我拜王通为师经过,在扬州时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既不相信,也是多说无益。”
拉起褒姒的手,低声道:“褒姒妹妹,我们走。”转身便要离去。
众羽士见了,一时围上来,拦住去路。李元霸紧握褒姒的手,眼看程元,冷笑道:“怎么,莫非今日你们白羽派又要倚多胜少、群起而攻?”
程元站在众羽士前,走近李元霸,拱手道:“李公子,我们兄弟几个来找你,不为别的,只为了弄清楚你和白羽派究竟什么关系。上回在扬州,虽然我们之间有些过节,但起因全在你未将真相告白。今日既然有缘再见,便请公子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全说出来,我们也好解了心中这个结。”
王蝉儿在汾阳酒楼久候李元霸不见,心中怨恼。找到他时,又见他和褒姒在一起,两个情态亲昵,早生了一股妒火。这时见李元霸手拉褒姒的手,更觉气恼,上前推了李元霸一下,双目直瞪,道:“你这薄幸无赖、言而无信的家伙!你、你遇见这、这个甚么娇滴滴的红颜祸水,便将答应过别人的事全忘了。你根本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说到这里,忽觉自己有些忘情,语无伦次,忙住了口,脸上一红,咬唇不语。
李元霸笑道:“小师妹,昨夜我却未答应要去汾阳酒楼,只是你自己说的。即使今日我不去赴会,也不算失约。”
王蝉儿闻言,呸的一声,跺脚道:“甚么,你、你居然敢这样耍赖。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去洛阳的话,难道也不算数了么?”
李元霸笑道:“你既说要跟我一起去洛阳,现下又带了诸位师兄来为难我,却又何必?”
程元微微一笑,道:“李公子,说起来你和我们白羽派缘份不浅,你和小师妹还有患难之交。我们今日来找你,却非存心为难,不过想请你一开金口罢了。适才其他兄弟情急之下,语言冒犯,若有得罪,还请见谅。也应了一句老话,不打不成相识,你说是不是?”
李元霸哈哈一笑,道:“果然大师兄,说的话还象点样子。也罢,既然你们说要了解真相,今日八位师兄也都在场,我再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也无不可.......”
薛收轻哼一声,抱臂不语。其他几个羽士见李元霸口气松动,也不再言语,只等他说话。
董常在一旁嚷道:“大师兄,我们不必和他罗嗦,要他将玄武秘笈拿出来,从此大家各走各的道,互不相干……”
李元霸闻言,心下寻思:“原来你们来找我,哪里是想了解我拜师的真相,不过是冲着玄武秘笈来罢了。”仰天哈哈一笑,道:“你们要找玄武秘笈,也容易得很。只可惜这龟蛇二仙脾气古怪,却不是甚么人它们都肯跟去的。”
转头对王蝉儿道:“小师妹,我不是跟你说了么,那龟蛇二仙早隐身不见了。它们几时再跑出来,我也不得而知。”
王蝉儿默然不答。众羽士七嘴八舌,示以不信,总要李元霸须得交出龟蛇,否则不让走人。
褒姒见众羽士气势汹汹,非要获得什么龟蛇才罢,李元霸虽然武功不凡,可是要带了自己安然离去,却非易事,今日之事凶多吉少,不禁慌乱。
李元霸见褒姒面有惧色,紧偎自己身边,拍拍她的手,低声道:“别怕,有我呢。”褒姒闻言点头,挨他更近了。
李元霸蓦一抬头,见王蝉儿正看着自己,满面怒容,不禁心下一惊:“小师妹见我对褒姒如此温存,定然气恼,看来今日难以善罢甘休。”
佯作不见王蝉儿表情,面对程元,扬声道:“大师兄,我已说了,无论起因如何,我也算是白羽派闭门弟子。可惜师傅不在这里,你们又不肯与我相认,我也没法子。至于甚么玄武秘笈、龟蛇之物,如今也不在我身上,找我无益。在下尚有事在身,不能陪你们了。咱们后会有期......”
众羽士见他要走,一时都散开去,将他和褒姒团团围住。其时,食肆客人见一伙人入店生事,早作鸟兽散,躲得远远的。路上过往行人,也有不少驻足观望,指指点点,都在看热闹。
李元霸见众羽士如此阵势,当下不免踌躇,但仍镇定,笑嘻嘻的道:“嘿嘿,你们如此兴师动众,难道要八个打我一个吗?”
薛收眼盯李元霸,见他脸色有变,似有惧色,早跳了出来,拔出长剑,哈哈笑道:“李公子,虽然你武功高强,为人机变,可是要对付你,却哪里用得着我们兄弟八个一齐动手,我薛某先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李元霸瞥他一眼,道:“薛兄,大家有话好说,怎么你真的要对我动手,这不是同室操戈么,哈哈。”
见王蝉儿站在一边,一声不吱,叹道:“小师妹,难道你今天和众位师兄来,便是想要我好看吗?”
王蝉儿哼的一声,瞪他一眼,转过脸去,却不理他。
当此情形,只好硬着头皮拼一下了。他一心要保护褒姒周全,咬牙道:“好,既然薛兄有兴致,我也只好奉陪。”转头对褒姒柔声道:“褒姒妹妹,你先在一旁等我。”说着,右手一低,低身从鞋子一侧轻轻拔出“去尘剑”。
王蝉儿在旁早见他对褒姒关怀之极,不禁妒火中烧,忽然大声说道:“四师哥,你快替我将这臭小子双脚、双手全卸下来,看他还能不能趾高气扬……”
薛收朝王蝉儿一笑,点点头,当即提剑刺向李元霸。
李元霸听见王蝉儿说出这样气话,心下却是一惊一乐。眼看薛收直剑而来,退开一步,微侧过身,挥剑去斩来剑。招式灵动诡异,快捷无比,却是以剑来演绎白羽扇法。
薛收哪里见过白羽扇法的精妙,蓦然之间,看到如此神妙招式,不知如何拆解,大吃一惊,慌忙转身,顿时仓促收剑。
李元霸不等他站稳,却是化指为扇,伸出左指,戳向他的左胁之下。薛收大惊失色,一时手忙脚乱,忙倒纵开去,远远站定,惊魂未定,已吓出一身冷汗。心道:“怎么自己尚未与他对上两招,便被他逼退开去?真是邪门。”大感沮丧,垂头丧气。
众羽士在旁也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半月不见,李元霸功力大进如此,以他如此身手,单是单打独斗,看来白羽派尚无人能胜得过他。
李元霸见薛收退开,微微一笑,拱手道:“薛兄承让了。”走过去拉起褒姒的手,道:“褒姒妹妹,我们走。”
王蝉儿见转眼之间,四师兄薛收便被李元霸逼退,心下吃惊,转念一想:“臭小子的武功时好时坏,他招式出奇之际,便与黑木剑客那样的顶尖高手过招也占上风。如今他在两招之内便将四师兄逼退也不足为怪。看来还须请出大师兄来收拾他了。”回眸对程元道:“大师哥,还是你去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罢。”
谁知程元却摇摇头,面无表情,对王蝉儿道:“小师妹,李公子武功神妙,绝非易与之辈。在扬州,我也曾在他面前失过手呢。”
乍闻此话,王蝉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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