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象个好人。”
这时两名黄衣侍者走近来,恭敬对李元霸施礼,然后躬身抬手作请行之状。
李元霸见褒姒在身边,自己又身上有伤,不好动手,咬了咬牙,只好先随他们去,到时相机行事。
低声对褒姒道:“褒姒妹妹,看来今日想请你吃鱼吃肉,却不能了。”起身离座,拉起褒姒的手,下楼而去。褒姒犹不忘带上衣篮儿,随他而起。
一名黄衣侍者在前,一名在后,夹着李元霸和褒姒,走出醉春楼。
出了楼外,只见门前早停了两辆马车。邴元真先上一辆马车走了,剩下一辆,车夫坐在上面等候。李元霸看这个阵式,才知邴元真是有备而来。一时迟疑不前,两名黄衣侍者又作请状。
李元霸心道:“可惜了二哥送我的雪中火。”只好拉起褒姒的手,两人一起上了马车厢里。
坐定之后,褒姒紧挨李元霸,在他耳边问道:“元霸哥哥,我们真的跟这些人去么?”
李元霸微微一笑,道:“我正感行走身痛,现下有车代步,最好不过。别担心,我们先随他们去看看罢。”
两名黄衣侍者却不上车,分别站在车后面,并不上车,跟随在后。马车往城西行去。
从西城门出了开封城,即往洛阳方向而行。李元霸心道:“往洛阳而去,正合我意。”姑且坐在车中,倚在车上,闭目养神,一边寻思对策。
谁知马车行出二三十里,折而向南。李元霸见情况不对,对褒姒道:“褒姒妹妹,你在车上不动,我下车看看。”掀开帘子,叫马车停下,自己跳下车来。
两名黄衣侍者上前询问何故,李元霸笑以要方便一下。黄衣侍者只好由他,他走到路边一棵侧,掀起衣袍,佯作解手,一边观察四周地形。两名黄衣侍站在离他五步之外,密切监视。
李元霸走回来,笑道:“两位老兄,你们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一名黄衣侍者道:“李公子,不用多问,你跟我们走便是。”
另一个黄衣侍者见他不动脚步,冷冷道:“李公子,你身负重伤,若要与我们哥俩动手,恐怕吃亏的是你。我们哥俩奉命随时保护你,并无恶意,也请你不要为难我们,乖乖的上车走罢。”
李元霸笑道:“本公子原想搭个顺路车,谁知你们半道转弯。要去哪里,你们若不明告,我却不走了。”
黄衣侍者相顾愕然,迟疑片刻,道:“此去不远,有座香山别墅,是个清静去处,邴坛主请公子到那里小住几日。”
李元霸道:“哈哈,听起来颇为令人神往,可是本公子若进了取,却等于软禁一般,岂上你们的当?”
黄衣侍者道:“李公子,你还是跟我们合作的好。我们兄弟俩若真动起手,你可不是对手。”
李元霸“我倒要试试。”
黄衣侍者相视一眼,一言不发,往两边一立,同时出掌,挥向李元霸。李元霸道声:“来得好!”身子略侧,却不拔剑,徒手与两个黄衣侍者斗了起来。
只是他才接了五六招,便感吃力。心下大惊:“想不到黄衣侍者貌不惊人,武功却如此了得。他们功夫与黑木剑客和凌九霄比,也不逊色。”当下全神贯注,全力与黄衣侍者周旋起来。
但他身上毕竟有伤,强忍身上疼痛,与黄衣侍者交手二三十个回合,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两名黄衣侍者与李元霸相斗,以逸待劳,并不十分相逼,笑道:“李公子,你身上有伤,这样和我们哥俩斗下去,不出一个时辰,你既不败北,也必痛死。我们还是罢手吧,车上还有你的相好,你若因此玩完了,我们哥俩只好替你受用了,你可要三思,哈哈。”
李元霸听见他们拿褒姒要挟自己,心下一惊,口上笑道:“两位功夫果真十分了得,在下不过想和你们过几招玩玩儿,其他不必多言。”
黄衣侍者见他并不罢手,猛然间两个同时发力,齐攻向李元霸。李元霸见其来势甚猛,只好避其锋芒,顿时被逼退开几步。不想往后退时,被路上一块石头绊住,脚下不稳,仰身倒地。这时褒姒从车窗往外看见,失声喊道:“元霸哥哥,小心!”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黄衣侍者见李元霸倒地,同时大喝一声,一跃而起,挥掌击向他。正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跳到黄衣侍者身后,快如电闪,分出两掌,击向两个黄衣侍者后背。黄衣侍者背后突然受袭,却反应甚快,一齐顺势向前一跃,连翻两个斤斗,站定了。回过身来,不禁吓住一身冷汗。
定神看时,却是一个白面黑衣人,负手而立。李元霸歪倒在地上,褒姒赶过来扶起他。李元霸浑身发软,抬头看时,认出出手相救的竟是上回救过他和王蝉儿的白面黑衣人,拱手笑道:“多谢蒙面大侠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黄衣侍者齐声喝问:“来者何人,如此偷袭,岂是英雄好汉所为?”
白面黑衣人冷冷道:“你们两个打一个,便算英雄好汉吗?”黄衣侍者一时语塞。
李元霸哈哈一笑,道:“蒙面大侠说的不错。敢问大侠尊称?”
白面黑衣人怒道:“哼,你这惫懒小子,我既蒙面出现,岂会告你真姓名。你自往洛阳,何必多问?你小子身为名师之徒,武功却稀松之极。你师傅已授你无上武功心法,你却懒于修炼,若知你行走江湖,成天被人欺负,无力自保,定会羞得无地自容!你还不快走!”
李元霸闻言,不禁大感惭愧,心道:“我自出了玄竹谷,的确未好好练功,功力时好时坏,以至与人对手,总是狼狈不堪,多受制于人,甚至连小师妹也打不过。”
黄衣侍者突然跃起,拔出长剑击向白面黑衣人,三个又斗了起来。白面黑衣人虽以空手对敌,却似游刃有余。黄衣侍者想上来阻拦李元霸走开,却被白面黑衣人出手拦住。一时半会,黄衣侍者也脱不了身。
那车夫早已逃之夭夭,不见人影。李元霸忙站起身,扶褒姒一起上了马车。李元霸便自驾车沿路往南疾行,行出二十里地,转道往东而去,向东行了三四十里,又转向南行,走十几里路,再折向西行,一路疾驰。
走了大半天,估计已出了开封境地,两个驾车到了一处。眼看天色将晚,远见山下树林中间,有炊烟袅袅,零星住有几户农家。更有一户便坐落山脚下,便赶车过去,下车上前叩门。开门出来的是一位老农,原来这里住着一对年过六旬的老夫妻。
李元霸拿出一片金叶,笑道:“二老,打搅你们了。我们兄妹俩要往洛阳投亲,不想初次出门,却迷了路。眼看天色已晚,不便行车,但想借宿一夜,还请二老可怜收留。”
老农让他们将马车停在院内,引进家去。看他们年轻面善,便捧出茶水相待。
老农夫生性纯朴,见李元霸拿出金叶,忙拦道:“公子不必见外。你们路过这里,前来投宿,也是和我们有缘。我们家虽穷,却不会因此多收你们的银钱,你只给我们三枚五铢钱就罢了。只是话说在前,我们二老见你们两位面善大方,倒是愿意留你们住一宿的,只怕农家肮脏,你们城里人却住不惯呢。”
李元霸见老农推辞不要金叶,便拿出一块银子塞到他的手中,笑道:“二老肯留宿我们兄妹,真是感激不尽!这点银子你们收下。”
老农妇见李元霸出手大方,笑得合不拢嘴,她早见褒姒手携李元霸,两个亲密模样,便认定是一对私奔情侣,却假称兄妹。竟有成人之美,便作主让李元霸和褒姒两个一起住儿子房里,说道:“我们家阿贵带媳妇儿回娘家了,要过三日才回来呢。你们若不嫌弃,便将就住一宿吧。”
老农只听李元霸说两个是兄妹,却坚持要让他们分开来睡,只让褒姒住儿子阿贵和媳妇的房间,却将李元霸安排在隔壁的柴房里。
老农妇不住向老农打眼色,可是老农却视若不见。没奈何,老农妇只得作罢,对李元霸笑道:“唉,公子,对不去了。我家这老不死的是根木头疙瘩,脑筋死得紧,今晚只好委屈你睡柴房了。嗯,你这个妹妹生的真是水灵儿,我老人家活这一大把年纪,还没瞧见过这样美貌的女孩儿呢,怎的长的跟花儿似的……”絮絮叨叨个不停,一边让老农将一床被盖拿出。褒姒却接过了,自去柴房,在一堆干草上,席地而铺。
老农妇从厨房捧出一盆地瓜,招待李元霸河褒姒。两个一天未吃,肚子早饿了。李元霸三下两下,连吃了四个地瓜,才住手。再喝下一碗稀粥,方觉饱了,颇觉惬意。褒姒只吃了一个小小地瓜,喝了半碗稀粥,便觉饱了。
李元霸和褒姒吃了地瓜和稀粥,便各去睡了。夜间农家多鼠,褒姒一个住在房中,半夜听到老鼠出来叫唤,还不止一个,耳中只听见老鼠叫唤,心中害怕,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又不敢吱声,挨到下半夜,实在忍不住了,抱起枕头,出了房间,跑到柴房门前,低声唤道:“元霸哥哥,你睡着了么?”
李元霸身上有伤,一夜无法安睡,正迷糊间,听见褒姒叫他,应了一声,褒姒听见他回声,推开柴房门,急急跑过来,一下爬上草席,挨近李元霸,几乎哭道:“元霸哥哥,这里老鼠真多,我、我一个人不敢睡去。”话未说完,又听到柴房里角落有动静,褒姒吓得一下钻进李元霸的被窝里,浑身发抖。
李元霸笑道:“好妹妹,我知你们女孩子最怕的便是老鼠了。你若不敢一个人睡,便睡这里吧。我起来……”
褒姒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昵声道:“你要去哪里,我、我要你陪我一起……”这个“睡”字却说不出口了。
李元霸只好躺下,可是才一挨着草席,忍不住痛哼出声。褒姒惊道:“你、你身上老是痛么?”
不禁挨近他,感觉他身子发烫,又道:“元霸哥哥,你身上好烫,是不是发烧了,我去给你倒水……”说着便要起身。
李元霸一把将她拉住,借着些月光,见褒姒一张俏脸,白腻如玉,笑道:“不用了。好妹妹,我和你在一起睡,身子自然要热些的。”
褒姒听了,不觉害羞,便要将身子挪开去。李元霸却双手揽住她腰,不让她动,在她耳边低声道:“好妹妹,别动!唉,莫非今晚吃地瓜吃得急了,一晚肚子老是咕咕叫不停,好难受……”正说之间,突然被子里“噗噗”有声,忍不住放了两个屁。
褒姒乍听之际,一时不知何故声响。李元霸将被子掀开,一连放了几个响屁。褒姒听见,忍不住咯咯而笑,用手捂住了口鼻。
李元霸哈哈大笑,仰卧草席之上,连声道:“终于出气了!畅快、畅快!哈哈。”
褒姒早笑成一团。正笑之间,忽然自己肚里也咕咕叫了起来。突然“噗”的一声,被窝里也传出一声闷响。
李元霸听见,又是哈哈大笑。转脸去看褒姒,见她羞得满脸通红,将脸埋在枕上。李元霸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两口,笑道:“褒姒妹妹,今夜景色甚佳。你我同吃地瓜,共睡一地,半夜无眠,对月放屁,虽不甚雅,却也有趣得紧呢,哈哈。”
褒姒羞得几乎要哭,伸过双手捂住李元霸的嘴,不住道:“我不许你说,也不许你笑!”身子只往李元霸怀里钻,情若不胜,娇憨之极。
李元霸大笑不止,一时牵动身背痛处,忍不住哼了几声。褒姒昵声道:“看你还笑人家,笑得身子痛了不是,该!”口中说着,却来帮他轻轻揉搓后背。
李元霸见褒姒娇羞无娜,温存款款,抱住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褒姒羞得闭上眼睛,转过脸去,道:“我不理你了。”
李元霸笑道:“笑又何妨。褒姒妹妹,人生本来无拘无束,有进有出。你我二人坦然相对,今日既食地瓜,腹中胀气,自然要放屁。只是放则放了,妙的是我们同睡一席,你我皆放,此起彼伏,同声同气……”
褒姒见他越说越起劲,急道:“哎哟,你还要说呢!人家羞都要羞死了。”双手去捂他嘴巴。
李元霸张口亲褒姒的手,她想将手拿开,却被捉住,挣脱不开。只好任李元霸亲昵,心中欢喜无比,如在云里雾里。
李元霸怀抱褒姒,见她娇羞万状,面如桃花,鼻中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低头又去吻她。
褒姒双眼紧闭,浑身发软,如要晕过去,气喘吁吁。李元霸心中大动,心道:“褒姒妹妹真是惹人怜爱,若此生能每夜如此拥她入睡,也算不枉了。”
转念一想:“自己学艺不精,自行走江湖以来,一遇高手,便捉襟见肘,多受制于人,居然连小师妹这样一个女子都对付不了,以后如何闯荡江湖。今日与黄衣侍者一役,若非白面黑衣人出手,我现下岂能如此拥香而卧?褒姒妹妹不会武功,她随我去,我武功如此不济,日后如何能保护她周全?”心念及此,不禁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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