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嫣一直在心里思量着。这王长钦的确有些年纪了,也不知能有几年风光。而解研年轻气盛,跟着他,往后的好日子兴许还长着呢。还不如两边谁都不得罪的好。
“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是你的将军夫人啊!”涂嫣谄媚道。
“我记得没用,只是你全忘了吧!”解研并不买账道。
“人家被王长钦霸占着,哪里都去不了,我很想去找你,可是这周围都是他的人,我一出门就是个死啊!”涂嫣虚假卖惨道。
“我看你是心甘情愿的吧?休想骗我,我可是观察你有段时间了!”解研拆穿道。
“那你要人家怎么样嘛?你若是觉得我对不起你,那这条命你拿去吧!”涂嫣招架不住道。
“谁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的人,你的心!”解研认真道。
“那你早说嘛!人家还以为你是阎王爷来索命来了!”涂嫣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疼你还来不得呢!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金粟!”解研说罢,猛得从后背抱紧涂嫣,抱了许久,才放手。
听着“金粟”二人,涂嫣虽然膈应,但关键时刻可以保命,她也没啥可说的。解研平素听过涂嫣的小道消息,也最讨厌涂嫣为人,若被解研得知自己是涂嫣,说不定此刻命都没了呢。
涂嫣把手里握了很久的最后一颗葡萄,送到解研嘴里。两人都是呼吸加重,相缠的唇齿里,还留着那颗葡萄带来的甜甜腻腻滋味。
王长钦果然一连数日都没有回来,每日夜深沉的时候,解研总会悄悄到来。涂嫣觉得与他就这样过着,也可以。毕竟多个靠山多条路嘛!
解研觊觎将军之位多时,如今自己的女人也被将军占有,他这份取而代之的心思愈发浓烈。他就想这回王长钦从牡城回不来。也在悄悄谋划着。
卢杨醒来后,发疯似的要找慕秋惜算账。
“慕秋惜,你把金粟还给我!”卢杨遇迎面碰到了刚刚走出大门的慕秋惜。
“谁是金粟?”慕秋惜一脸疑问道。
“你跟她之间的事情,你全忘记了?”卢杨讶异道。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慕秋惜好奇道。
“难道你失忆了吗?不然你们之间那么多精彩,离奇,并且惊心动魄的故事,怎么可能会被你忘记呢?”卢杨问道。
“你都知道什么,快告诉我!”慕秋惜求知欲满满。
“你不记得对我有利,我干嘛要告诉你?”卢杨拒绝道。
“为什么?”慕秋惜不解道。
“这样金粟就是我一个人的啦!你记不得,也对她没啥感觉啦,那我的机会就来了!”卢杨眉飞色舞道。
“我不记得,她也不可能是你的,因为她会记得的!”慕秋惜不悦道。他知道这个金粟肯定之于自己有着特殊意义,所以听着卢杨的话,便莫名的烦躁起来。
“可惜啊,她也不记得你,记得我卢杨,记得以前做过我的书童!”卢杨开始得瑟起来。
“小白杨知道吗?是金粟对我的爱称,你有吗?没有吧!”卢杨继续得瑟。
“你胡说八道,你是故意编瞎话吧!你说她是金粟,她就是吗?她人在哪里?你又如何证明?”慕秋惜生气道。
“你要是那天不把她硬生生从我身边带走,我们就是一对了!”卢杨怪道。
“你是说姚明月?”慕秋惜问道。
“不是!另外一个!”卢杨道。
“小桔?这不可能啊!她从前从来没有来过牡城啊!”慕秋惜难以置信道。
“金粟身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儿!以前我可能不信,但现在我信!”卢杨坚定道。
“为什么?”慕秋惜疑惑道。
“等你记忆恢复了,你自己应该全能明白!这些都与你的双鱼洗有关!”卢杨道。
“双鱼洗???”慕秋惜迟疑道。
“是的!我知之甚少,空尽天师大概知道其中的奥秘!”卢杨道。
“算了,我怎么净跟你说这些!快告诉我金粟,也就是小桔在哪里?”卢杨转回正题道。
“小桔是姚明月的陪嫁丫鬟,姚明月在哪里,她就在哪里!”慕秋惜道。
“所以是在卿王府啦?”卢杨附耳过来,悄声问慕秋惜道。
“我也不知道。”慕秋惜道。
“慕秋惜,你一定会后悔的!”卢杨道。
“自己心爱的女子作别人的陪嫁,等你好了,你定会悔恨终生的!”卢杨指责完,便气鼓鼓的离开了。
他不知怎么,心疼金粟,心疼得不行,竟掉出几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