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欠我家的土地租金,我还是希望叔婶能尽早还了,若是闹出去就不好看了。至于那土地,叔婶还想继续租的话,我也是极其乐意的。”
听着宋词安的话,宋婶子面露怒色,一直任由自己拿捏的侄子如今竟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自己今天来一分钱没借到反而还被逼迫着还钱。钱是不可能还的,要钱没有,要命也不会给!宋婶子一副横色,言语措辞间也不装了。
“这三年来你爹娘死后我们自认可是没有亏待你的,那么多田地你一个人读书的可不会种,占着也是荒废了,我们好心替你耕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两年收成不好,那地也没种出什么。”
“我们家辛辛苦苦照顾你三年,如今你娶了媳妇就开始跟我们算账了。我的老天爷呀,我看你这是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吧。”一边说一边擦着两颗豆豆眼里强行挤出来的眼泪,顺势就打算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直到坐在地上嗓子都嚎干了,也没见宋词安来扶自己,有服软的架势,宋婶子边想着,就从手指缝里观察宋词安的情况。
见宋词安仍旧站在原地,嘴角依旧保持着笑容,只是看向自己的目光却是寒冷刺骨的。目光触及,宋婶子浑身一颤,正打算收回目光继续哭叫。
宋词安开口,“叔婶再这么哭叫,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收场了。叔婶也不想直到这事闹到村长那里,或者是被有心人传到县令那里吧?”
在这种地方,村长就是全村最有权力的人,宋婶子一家强占侄子土地的事若是被村长知晓,那自己家在村子里的名声就毁了,在这村子里可就待不下。
而且,具元贵说,强占土地可是大罪,听说都是要蹲牢狱的。宋婶子小了哭叫的声音,一双眼睛遮掩在手背之下,咕噜乱转。
“怎么样,叔婶,想清楚了吗?”宋词安依旧含着笑意问。
宋婶子刚想说话,却被敲门声打断,“宋家秀才,你在家吗?”是很轻很规律的敲门声,声音虽然小,但却确保屋子里的人能听到。
对了,这人还是正儿八经的秀才。当时宋词安刚考上秀才的时的隆重场面宋婶子可没忘,那阵仗可是比村长家娶媳妇还要隆重,当时酒席摆了一村,就连县令老爷也专门命人送来了贺礼,并且表示十分赏识宋词安。
若是这事闹了开来……宋婶子不敢想象。
想明白后,慌忙起了身,连衣服上沾着的土都没心思拍一拍,只是低声道,“我回去与你叔叔商量商量,借的银钱与租金会还你的。”说着就打算离开。
看着宋婶子慌忙起身打算离开,宋词安开口,“那就多谢叔婶了。”
宋婶子正心焦的厉害,走的慌不择路,听见宋词安的话连头也没有回。只是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脚步一顿,额角有冷汗滴落,寒意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