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那就算了,本老爷大人有大量,看在金子的份上,就放过他这一回吧。”周老爷干脆利落地打退堂鼓,专心致志地继续数他的金子。
李泉注意看了一下,发现就那么八锭金子,周老爷已然数了不下二十遍了。
绵绵笑盈盈地看着周老爷数金子,对周少爷说:“周伯跟你挺像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嘛。”周少爷骄傲地昂头,对财迷这件事一点都不忌讳,引以为傲。
“恩公哥哥,我带你去吃甜甜的桃子。”绵绵主动拉着季郁荣的袖子,就要把他往周府里拖。
被绵绵这么一叫唤,周少爷才想起来上门做客的季郁荣,赶忙为他引见:“爹,这是季——”
“季某小字长盛,周少爷唤我长盛即可。”季郁荣见周少爷顿住,立即补充道。
“这是季长盛。”周少爷拍了拍季郁荣的肩膀,好像两人十分熟识的模样。
周老爷依依不舍地收起钱袋,抬头打量了一下季郁荣,眼中透着审视,挑三拣四地开口:“你是哪位?”
“爹,我刚才不跟你说了吗?他姓季名长盛。”周少爷委婉地提醒自家老爹注意态度。
“没听说过。”周老爷素来对陌生人便是爱答不理的,此刻不过是故态复萌。
“叨扰府上,未曾提前知会周老爷,还望海涵。”季郁荣修养极好,见周老爷无礼也没生气。
“既然上门拜访,就该拿出相应的礼数来,免得为人诟病,被诋毁说没有教养。”周老爷意有所指。
季郁荣领悟力极强,听了这话,眉头一挑,当即便将手伸向袖口,摸索着什么。
“爹——”对于自家老爹初次见面就问客人讨要见面礼的做法,周少爷深觉丢脸,扶额叹息。
须臾间,季郁荣手中便多了一颗光泽匀称的玉石,他将这碧绿的玉石递给周老爷。
周老爷一见这颗莹润剔透,色泽醇厚的玉石便知道它定非凡品,不禁夸了季郁荣一句:“孺子可教也。”
正想伸手取过玉石,耳朵却被揪住了,周老爷期期艾艾地喊:“夫人手下留情。”
“夫人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难道都当做耳旁风了不成?”李夫人没好气地对着周老爷大吼。
“记得记得,为夫怎么敢忘了夫人说的话?夫人说过不许随意收取礼品。”周老爷哀嚎不已。
“那你怎么不长记性?”李夫人狠狠地拧了一下周老爷的耳朵,厉声质问。
“为夫没想收下,就是帮着这位小友鉴赏一下,看看而已。”周老爷狡辩道。
“今儿个可是第二回了,小绵绵的事你又怎么解释?”李夫人不依不饶,开始翻旧账。
“夫人,那是绵绵小友主动给为夫的,为夫也是盛情难却啊。绵绵小友,你说是不是?”周老爷给绵绵使眼色。
绵绵见周老爷的耳朵都快被李夫人揪下来了,立即应和道:“对对对,夫人,那珠子是我硬塞给周伯的。”
见绵绵求情,又有外人在场,李夫人没太过分,顺坡下驴,就此放过了周老爷可怜的耳朵。
周老爷揉着被拧得通红的耳朵,卑微地请求道:“夫人下次能不能别在人前揪为夫的耳朵?”
“你这是在指责夫人我让你没脸了?”李夫人瞥了周老爷一眼,挑眉撇嘴,意思不言而喻。
周老爷默默闭嘴,委屈地捂着耳朵,一声不敢吭,眼巴巴地看着季郁荣没收回的那颗莹碧玉石。
“小绵绵,你没事吧?”李夫人丢下周老爷,冲到绵绵身边,对她嘘寒问暖,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
“夫人,我没事。有恩公哥哥在,我不会有事的。”绵绵淡然一笑,对季郁荣表现出极大的依赖性。
李夫人见季郁荣长身玉立,贵气不凡,当即便替周老爷致歉:“拙夫口不择言,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夫人言重了。”季郁荣客气有礼,态度却疏离淡漠。
“小绵绵,你认识这位公子?”李夫人见绵绵频频看向季郁荣,不禁疑惑道。
“恩公哥哥救过我和李叔的性命。”绵绵语声清脆,“昨晚要不是他,我们就要被强人捉回山寨里去了。”
“你还遇见了强人?!那群天杀的贼寇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没受伤吧?”李夫人一听,立刻急了。
绵绵轻轻拍了拍李夫人的手背,柔声安慰道:“夫人放心,恩公哥哥及时赶到,救下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