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举着礼物,好像季郁荣不收下礼物,她便不会罢休。
“这位小姐怎么一口一个‘恩公哥哥’,跟小绵绵的叫法一样,难道季公子也救了她?”李夫人困惑地问。
“对啊,昨晚我跟美人姐姐在一块。我,李叔,美人姐姐,还有司徒少爷,我们一共四个人。美人姐姐好像很想让恩公哥哥到她家去做客,都说了好几回了。可恩公哥哥似乎不想去。”绵绵语声清脆,全然不知明懿的龌龊心思。
“这位小姐倒是勇气可嘉。”李夫人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不知是褒是贬。
深吸了一口气,季郁荣收敛心中暴戾的情绪,轻柔地摸了摸绵绵的发髻,哄着她:“绵绵,你先进去。”
“好,那我先为恩公哥哥去挑个又大又甜的桃子。”绵绵轻轻点头,乖得要命。
季郁荣微微一笑,应和说:“绵绵挑的一定是最甜的。”
提前得了鼓励的绵绵,高高兴兴地跑进门去,心无旁骛地挑桃子去了。
李泉和纯纯紧跟在绵绵身后,而周老爷一家三口也随他们一道进门去了。
见状,明懿将丫鬟远远地支开。
门外,仅剩下明懿和季郁荣两人。
“恩公哥哥,你何时得空?家母坚持要当面谢谢你,千叮咛万嘱咐,让小女子一定要将恩公带回家。”
明懿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原本挺好看的一张脸,生生被不合适的装扮拉低了颜值档次,看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从未想过救你。”季郁荣冷冷地吐露实情。
“恩公哥哥,你别开玩笑了。小女子知道你古道热肠,施恩莫望报,可小女子受了恩公哥哥的恩情,必当竭力报答。”
愣了好一会儿,明懿将季郁荣的话圆了回来,将其曲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闭嘴。”季郁荣再也忍受不了明懿怪腔怪调地模仿绵绵说话,他大吼一声,神色狠厉,一字一顿地强调,“我从未想过救你。若昨晚只你一人落难,我必定不会出手相助。从今往后,莫要在我眼前出现,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撞南墙不回头,明懿没被季郁荣的冷言冷语吓到,见说话不顶用,转换方式,径直朝季郁荣扑了过去。
这一下尤为生猛,但凡动作稍微慢点都不可能躲开。
季郁荣当然不可能让明懿靠近,只见他一个侧身闪避,直接躲开了。
孤注一掷的明懿万万没有想到季郁荣会闪躲,刹不住脚,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而季郁荣没有理会五体投地的明懿,一个眼神都没给,扭头走进了周府,找他的绵绵去了。
不远处的丫鬟见自家小姐落难,急忙跑上前扶起明懿。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明懿捧着擦破皮的手掌,眼泪欻的掉了下来。
“小姐,先回府处理伤口吧。”丫鬟小声劝道。
门内寂静无声,明懿知晓她最想寻求安慰的那个人已然走远,深受打击的她只得黯然离去。
此时的明懿和季郁荣并不知道,暗处有一个人影一直在窥探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楚桀守卫,就是他负责将麒麟玦送给绵绵。
原来楚桀听闻绵绵收下了麒麟玦,一厢情愿地以为这是绵绵接受了他的情意,异常兴奋。
向前行了三五里,激动得难以自抑的楚桀便突发奇想,嘱咐随从道:“把她带来,带到本公子身边。”
“是。”随从不敢抗命,硬着头皮回转,重新来到古园镇。
晚来一步的他,只见到了明懿与季郁荣之间的对峙,错将明懿当作了绵绵。
随从没有见过绵绵的真容,明懿的打扮又与绵绵颇为相似,她又恰巧与季郁荣站在一块儿。
误打误撞,错有错着,随从将明懿当作了目标。
此时的明懿对即将到来的遭遇全然不知情,只顾着向漪夫人哭诉。
漪夫人毕竟也没有见过季郁荣,对他一无所知,只能好言劝慰了几句,便让明懿回房休息去了。
晚间,万籁俱寂,府中一干人等尽数入睡。
那随从是个武功高强的,趁着月黑风高混入府中,摸进明懿的闺房。
明懿恰巧没有睡,见随从闯入闺房,当即就想高呼,却见那随从单膝跪地,轻声道:“公子派小的来接小姐。”
“哪位公子?”明懿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个贵气十足的人选,不由凑近去问。